在這估距離內,鳳舞縱有異動,聶風亦有絕對把握能將之制服。
但天際間忽見一隻蒼鷹疾飛而來。
聶風撮唇一聲長嘯,那蒼鷹竟展翅飛落在他掌上。
風舞細目一看,只見鷹腿上竟綁著一個信筒。
聶風取下信筒,蒼鷹逝去,展信一閱,一向冷漠的聶風,竟暮然綻出興奮神采。
信中幾行娟秀的小字寫道:
“久未來鴻,甚為掛念,然鴻鵲互通多年,遺憾終未悟面。適夢有專到此,聞君亦暫留此小鎮,若想賭我廬山,請君於一個時辰後往水車居一聚。”
寫這封信居然是——夢!“夢居然約我相聚?”
聶風正驚喜莫名時,臉色忽又變了。
山坡的下面,小屆的後面是一條大河。
河面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排木筏。
木筏上既無帆,又無槳,竟卻如疾矢般破浪衝向小廟。
片刻間,聶風便看清楚了,原來竹筏上屹立著一個人影,全身俱黑,只有頭上的斗笠,蒙著一層白紗。
聶風沒辦法看清那人白紗內的形貌。
竹筏己衝到岸邊,前頭倏地向上一揚,整個竹筏便如一道鐵柵,“轟”的一聲,撞破了廟牆,衝了進去。
裡面三個人一齊大驚。龍袖總算反應較快,己如豹子般躍起來,猛撲了過去。
但黑衣人不僅比便更快,更似早算準了他每一著,敦指疾刺,只一瞬間便做完三件事。
制服了龍袖。
挾起了泥菩薩與小敏。
掠到了屆牆的破洞處。
這時候,秦霜夫婦破門而進。
猶未發動的反倒是聶風。
在木筏揚起仲上的一剎那,他突然看見竹筏尾端竟掛著一個竹籠。
他只奇怪,竹籠裡到底是什麼?這個疑問,在他頭腦中也只稍瞬即逝,他的身形己如旋風般衝了下去。
黑衣人越牆出洞,秦霜立時跟著越牆出洞。
黑衣人掠身上筏,一滑數丈,秦霜突然單腳一掃,挑飛出起一塊碎石。
這塊碎石的速度絕及不上木筏。
秦霜將它踢起,飛上半空,是因為——聶風來了!聶風借力一踏,只一個起落,便已躍到黑衣人前面,再真氣一提,步履若虛,踏浪疾衝而去。
“快放人!”聶風怒喝一聲。
卻不料黑衣人機變過人,足下貫勁,木筏透力而散,一根根尖銳巨木挾勁疾射,好巧的借物傳勁。
但仍難不了聶風游魚般身法。
只在這時,聶風又看到了那個竹籠。
竹籠升到半空,突然碎裂,裡面竟撲出無數飛鳥。
黑衣人竟就以這鳥身借力,半空飛掠,瞬間己抵彼岸。
如此奇詭的身法,聶風瞧著不禁呆了,內息隨之一滯,己沒入河水中。
秦霜在岸邊,亦看得驚愕不己,他心中立時湧起了三種想法:
一一此人行動周詳,這次動人必有備而來。
——當今之世,輕功能與三師弟比肩的不出四人,他到底是誰,自爭奪火猴子開始,便不斷湧現出神秘高手跟天下會作對,這是暴風雨的先兆啊……
他本想更深入的思忖,但見河面白浪翻動,聶風己提氣穿水而了,身形一起一落,急朝黑衣人退走的方向疾追。
秦霜亦突然抓起一塊木板,輕輕一拍,木板碎減五、六塊,再猛力向半空中一拋,身形便以此借力,只幾個起落便亦到了彼岸。
秦霜聲音卻又傳回來。
“孔慈,泥菩薩不容有失,你先回廟裡,我與三師弟稍後即回!”
孔慈回到小廟,看到的只是負傷的龍袖已由鳳舞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