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核桃似的,在殷氏懷裡絮絮叨叨地說出了事情經過。“……我以為四姐姐在屋裡,可是進去的卻是慶安侯府的二公子。若不是衛世子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早有準備,女兒興許就不能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殷氏聽罷,怒不可遏道:“二房的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一雙手緊緊摟著蘇禧,既是憤怒,又是慶幸當初有衛世子在場,不然她的幼幼要是出了什麼事,她真是不敢想。
蘇禧吸了吸鼻子,哭得累了,倦倦地摟著殷氏不再說話,因她知道孃親會為自己做主的。
殷氏站起來便要去上房找老太太,今日這事不能善了。
正好大老爺蘇揚從外頭回來,一身風塵僕僕,殷氏顧不得讓他先洗浴更衣,把方才的事跟他說了一說。
蘇揚眉頭一皺,看向暖塌上哭得眼眶紅紅的小女兒,雖然憤怒,但好歹比殷氏更冷靜一些:“二房這件事決計不能輕饒。只不過若是捅出去,對咱們幼幼的名聲也不好。”
無論傳出去是幼幼被慶安侯府的二公子玷染了,還是幼幼跟齊王世子共處一室,對她的名聲都不利。
殷氏意識到這一點,更是惱透了二房的人,“那你說該怎麼處置?難道就這麼饒了二房,讓幼幼白白吃一個啞巴虧麼?”
蘇揚道:“自然不能,你讓我想想。”
最好有一個萬全的法子,將幼幼從裡面摘出去。
這廂蘇揚和殷氏正商量,那廂大門便來了一個人。此時天色已晚,即便登門拜訪也不該挑這個時候,門房雖然疑惑,但還是進院通稟了。
來的人正是慶安侯府的二公子吳道。吳道手裡拿著一塊繡金絲彩蝶紋的帕子,一看便是姑娘家的,左下角還繡了一個小字,正是蘇凌蓉的“蓉”。
第30章 自食其果
老太太已經準備歇下了,聽到下人通傳只好從床上坐起,去廳堂接待了吳二。
吳二站在堂屋中間,拿著蘇凌蓉的手帕遞給老太太,說他跟貴府的四姑娘情投意合,私定終身,希望老太太能成全他們兩個。老太太見那帕子上果真繡著蘇凌蓉的小字,氣得兩眼翻,當時就岔過氣兒了。
李嬤嬤趕忙著人請了郝大夫過來。
郝大夫剛給老太太掐了人中,把她救過來,大房、二房和三房的人也都聞訊趕來了。
蘇凌蓉一見著吳道便心知不妙,再看他手上拿著自己的帕子,更是臉色一白,唇瓣哆嗦,語不成句道:“你,你這登徒子!為何手裡會有我的帕子?誰給你的?”
吳道嘿嘿一笑,把那塊手帕疊了疊重新塞回衣襟裡,道:“四姑娘莫非忘了?這手帕是你今兒見我時給我的,你還託丫鬟給我帶了話,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蘇凌蓉矢口道:“胡說,我何時給過你手帕?你不要汙了我的清白,來人……快,快把他給我趕出去。”
吳道站得倒是挺穩,道:“四姑娘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好傷吳某的心。今日四姑娘來找我的時候,不是給了我這塊手帕讓我幫你做事麼?只不過九姑娘年紀太小了,吳某沒有那等癖好,相比之下還是四姑娘與吳某更加般配,這帕子就當做咱們兩個的定情之物,改日……”
蘇凌蓉再也聽不下去,舉起手“啪”一聲扇了他一個耳光,咬牙切齒道:“你,你給我閉嘴。”
那廂老太太已經把話都聽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蘇凌蓉,顫著手道:“蓉姐兒,他說的是真的?你,你要他……他跟禧姐兒……”後半句話自是說不下去了。
蘇凌蓉慌張搖頭,否認道:“不是,老祖宗,他汙衊我,我分明不認識他……”
吳道捱了一巴掌,默默咬了咬牙,若非被齊王世子衛渢威脅,他才不願意蹚這趟渾水。那手帕的確不是蘇凌蓉給他的,蘇凌蓉還沒蠢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