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保護了我。”
“非常抱歉,長官。這是我們的失職,我會向上級如實彙報這件事的。”為首計程車兵又行了個禮。他的額頭開始冒汗,差一點,就釀成了大禍。
巡邏隊的人將房間裡的人全部帶走,馬修·杜波瓦被送去了醫院,最終重傷不治。派普繳獲的那份名單送到了地區最高長官的手裡。德國人馬上開始了清繳抵抗分子的行動。名單上的所有人都被逮捕,並當眾處死。一時間,法國國內人心惶惶。當希姆萊聽說這件事後,要授予派普一枚勳章,不過派普卻婉言謝絕了。他希望身上的所有勳章都是在戰場上獲得,他認為只有在戰場上,才能體現一個軍人的真正價值。後來,派普問起了杜波瓦家裡的那兩個小女孩,當他聽說她們被送進了集中營時,心中一陣惻然。他努力將這種情緒甩開。他不斷的對自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但是最終,惻隱之心還是佔據了上風。雖然她們的哥哥想要殺死他,雖然她們的母親用最狠毒的話語詛咒他。派普仍舊找到了相關人員,託付他們把杜波瓦姐妹從集中營裡撈了出來。
戰爭,讓太多無辜的人死去。派普實在不希望,死亡的名單上再多兩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協助帝國消滅抵抗分子是他的職責,讓女孩活下去則是他心底留有的未曾因戰火而泯滅的善良。
Chapter 148 落入虎口
“招了沒有?”在一個被黑布環繞的房子裡,一個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男人,正用一塊手帕捂住了鼻子,詢問道。
“報告赫爾曼少校,她仍舊沒招。”下面的幾個蓋世太保看起來很挫敗,他們已經已經用了不少“方法”,可是這個“蘇聯女間諜”仍舊沒有“招供。”
“一群廢物,”赫爾曼少校仍舊用手帕捂住鼻子,他討厭這血腥的味道,不過,他決定“親自”審問一下。“說,誰派你來的,誰和你接頭,你們有多少人……”他靠近了這個女囚犯,皺了一下眉頭,並不是可憐這個女人,而是,這些人用刑太粗糙了。就拿這個把指甲蓋一個個拔去來說吧,盤子裡的指甲居然都是斷的,看來他今天晚上又要缺少作畫的素材了。特別說一句,赫爾曼少校是個“藝術家”,他喜歡把犯人的指甲拔下來塗上顏色做成像貝殼畫一樣的藝術品送給他的同僚們。
“咳咳,”女人猛的咳了一下,一口血噴濺了出來,染了赫爾曼少校一身。
“你們這群廢物,還看什麼,把這個女人給我拉出去槍斃。”赫爾曼看到女人的血滴在他的軍服上,看起來好像瘋了一樣,“不,把她送去黑背基地,她已經沒用了。”赫爾曼少校想象著黑背撕咬女人的景象,突然覺得沒來由的興奮……
“您不能進去,”這邊,赫爾曼少校正在興頭上,那邊,魯道夫已經衝了進來。他是外長家的大公子,所以這些蓋世太保也忌憚他三分。自從那天晚上紹爾向他坦白了一切,他就開始瘋狂地尋找塔佳了。可是,偌大一個巴黎城,想要找一個不會說法語的女孩,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前兩天,他一無所獲。時間拖得越久,魯道夫心中不詳的預感就越強烈。他無法想象塔佳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在陌生的、舉目無親的巴黎靠什麼生活。到第四天的時候,魯道夫動用了他父親的關係,雖然他從來沒有、也從來不想這樣做,但為了塔佳的安全,他不得已拉出了這條關係網。這一招非常奏效,魯道夫很快打聽到了塔佳的訊息。但這個訊息,對於魯道夫來說,無疑於噩耗。
“塔佳?”魯道夫看見正要被拖走的女孩,那個明媚的蘇聯女孩和他分開不過十幾天,她就變成這樣了?她的眼皮已經腫的睜不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最讓魯道夫看到揪心的是那雙手,曾經端著雞湯的那雙白嫩的手,如今已經是血肉模糊,沒有一個指甲蓋留下來。雙腿上滿是紅色蠟油的痕跡,胸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