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舍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艾米利亞受到驚嚇的樣子,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奢求更多,不要給我添麻煩。”
“是的,您是這樣說過。”艾米利亞小聲說道。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你現在這幅樣子是怎麼回事?”溫舍的藍色眼眸裡釋放出迫人的壓力,艾米利亞在他面前感到無所遁形。
“我……我不是故意的……”艾米利亞又羞又惱。為什麼,明明她是被強迫的那個,怎麼看起來反倒是溫舍理直氣壯地質問她。難道她在他眼中,真就如此不堪嗎?除了猶太人的身份,她到底有什麼錯?
“你就是故意的。”溫舍不疾不徐地說道,語氣卻不容置喙。她居然敢這樣做,她居然敢懷著這樣的心思,簡直豈有此理!看來把她送走的想法是非常正確的!
艾米利亞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跪坐在地板上,聲淚俱下地說道:“您喝醉了…我反抗過的,我沒有想這樣……請您饒恕我吧……我本來就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知道您不能接受……可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你說什麼?”溫舍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艾米利亞的哭訴好像和他所生氣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今天晚上,當蒂洛坐在溫捨身邊,平靜的和他交談之後。溫舍突然間意識到了艾米利亞的變化來源。當溫舍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他十分生氣。艾米利亞居然在偷偷模仿蒂洛!雖然溫舍也曾陷入艾米利亞與蒂洛的相似中不能自拔,但在他心中,蒂洛是唯一的,也是無法比擬的。鬱悶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回家。溫舍在看到艾米利亞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了這種想法。艾米利亞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無一不在模仿蒂洛,除了嘴邊的那顆痣,除了先天瘦小的身材,她已經幾乎是翻版的蒂洛了。
溫舍質問了艾米利亞,艾米利亞如他預料般的驚慌失措。不過,隨著質問的深入,溫舍發現他們所理解的內容有了偏差。
“你說我喝醉了?你反抗什麼?你是說昨晚?”溫舍一連串的追問讓艾米利亞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無助地垂下了頭,似是在等待溫舍最後的審判。
“我昨晚幹什麼了?”電光火石間,溫舍又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瞬間有了天塌地陷的感覺。
“沒……沒什麼。”艾米利亞也意識到兩人說差了內容,趕忙要收回剛才的話。不過已經晚了,溫舍想起了一些事。
“我是不是強迫你做了什麼?”溫舍按捺住內心懊惱、氣憤與悔恨的澎湃交織,平靜無波地問道。
“沒有。”艾米利亞的語氣在溫舍聽來根本就是欲蓋彌彰。溫舍徹底確定了一件事。當他確認這件事後,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他又做了對不起蒂洛的事情!他居然和猶太女人發生了關係!他竟如此優柔寡斷,導致最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溫舍深吸了幾口氣,他閉上了眼睛,大腦飛速運轉著。他早該看出來艾米利亞已心屬於他,他早該把她送走。他有無數次機會和這個姑娘脫離關係,但他一次機會都沒有抓住。他對自己和猶太女人發生關係這件事情非常計較,他認為這是一件極為不光彩的事。但在內心深處,他對艾米利亞又存著一絲愧疚。但這僅存的一絲愧疚很快便被一股羞恥感抹殺了。他睜開了眼睛,毫無感情地看著艾米利亞,用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對她做出了宣判。
“你不能留在這裡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就把你送走。”
“不!”艾米利亞向前跪行了幾步,抱著溫舍的腿苦苦哀求著,“求求您,別把我送走!我知道錯了,我改!求您饒恕我吧!”
“多娜,我必須送你走。”溫舍的軍褲被艾米利亞的淚水打溼了,他想掙開艾米利亞的雙臂,他動了動腿,艾米利亞卻抱得更緊了。“你的錯誤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