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宣佈。
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全部是難以置信。要知道情婦人人可當得,但要做親王夫人是需要很苛刻的條件的。我以外族女巫的身份被扶為領主夫人,簡直是北歐半島史上的第一人只是里昂是北諾曼的天,他可以掌握他的臣民的生死,他可以令皇帝讓步,令北諾曼獨立,他就是不可違背的存在。現在他這樣說了,哪敢有人反對,而那些心中不滿的人,只能對著死屍號哭,以此來表達自已的情緒。
“不管傷人者是妖魔還是怪物,我都會給大家一個公道。”里昂擲地有聲的說。
這一下,眾人的情緒平靜了很多。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幸好靈機一動,忍住了。靜靜的、乖乖的甚至柔順的跟在里昂身邊,聽他打發死者家屬把屍體送到教堂裡去,聽他安排搜尋和警戒,聽他支配人手調查……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里昂看向我,我立即對他展開一個溫暖的笑意。他也微笑,伸出手與我相握,我相信不需要任何語言,那些在旁偷窺的人都會明白了,他們的親王殿下以我來真的了。
“我有個想法。”回到大屋後,我親自做飯給他。
說起來,我顯擺廚藝很久了,但他卻從沒吃過我親手做的飯。我送給他,他沒吃。他想吃的時候,我又不肯做。沒想到在這突然而至的災禍面前,我們的距離突然拉近了很多。
他保護著我,我明白。我依賴著他,他也明白。我得說,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好,再也不會孤單和慌張,因為知道總有個人有你身邊。
“不同意。”他吃了一口蘑菇燉肉,舒服的嘆息著說。
“我還沒說呢。”
“總之我不會讓你冒險。”他斬釘截鐵。
我心頭甜蜜,於是膩在他身邊,“我不會冒險的,我膽子最小,最怕死了。”
“是嗎?”他挑挑眉,“你以前跟我對抗,膽子大極了,而且特別狠,對自已也那樣。那時,我總怕你會突然把自已整死。”
他那時就捨不得我嗎?我心裡想著,卻逼自已嚴肅地談起正事。
“這件事來得蹊蹺,應付時容不得你分神。”我正色道,“北諾曼剛刻獨立戰爭,不能接連不斷的出事故。不然,你的敵人會蠢蠢欲動,甚至聯起手來,那會給北諾曼帶來災難。我知道你強大,從來不畏懼任何危險,可群蟻能食……呃……獅子,不能大意。”我本來想說群蚊食象,可我很懷疑這個時代、這個地區的人是沒見過大象的,又鑑於他的名字的意思,我臨時改為了獅子。
“而且,團結就是力量。”我繼續說,“這種時刻更不能起內訌,如果你們君民不能一心,就特別容易被人挑撥生事。假如從裡面亂起來,就算你是戰神轉世,照樣也會失敗。”
“所以呢?”他問我,停下刀叉。
我抓住他一隻手,輕按在自已的面頰上,在他掌心中蹭啊蹭的,“我要給自已一個清白,就算還有人會懷疑,但只要他們不要一出事就堅決地賴給我就行。我以好人的形象出現,你的臣民就不會質疑你。”
“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冒險。”他很認真。
“我也說了,我不冒險。你才跟我求婚,我還沒當親王夫人,天天纏得你半死呢,怎麼會去死?”我沒心沒肺的笑。
他忽然摟住我,“別離開我別離開我”他聲音溫柔,呢喃著,還有點慌亂似的,“我經常做噩夢,夢到你消失不見了。我覺得這是神喻……可是……你別離開我。”
我心裡一疼,不明白他和小劉易斯父子為什麼發一樣的夢。難道他們真的預感到我會離開?可現在哪裡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忍著心裡不安的針刺感,回抱著他說,“你如果愛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那你要怎麼辦呢?”他的聲音穿過我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