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腳,打得不過癮,又叫上另外幾個青年,輪番懟我。我對付邪物有一套,但對付人實在是沒啥辦法,只能抱著腦袋捱揍。
等他們打爽了,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帶魚小青年踹了我一腳,伸手一指靠近‘茅坑’的位置,啐道:“今晚你睡那!給我老實點,否則還特麼幹你!”
甄甫玉站在我旁邊,緊緊握著拳頭,眼睛通紅,就連說話的嗓音都拖著長長的哭腔:“相公,你這是何必呢!”
我呵呵一笑,苦中作樂:“我是個男人,總不能每次都讓女人保護我吧?”
就在這檔,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最後在柵欄門前戛然而止,我抬頭看了看,是警察。我瞅著他,他也瞧著我,相顧無言。末了,他衝土撥鼠使了個眼色,似乎在埋怨他辦事不力,沒把我收拾利索。他叉住號。
等警察走了,土撥鼠並沒有立刻搞我,而是一直等到中午吃飯時間,這才伸手拍著我肩膀,問道:“哥們,有錢嗎?你要是給哥幾個加個菜,我就不為難你了,怎麼樣?”
我心裡直髮笑,別看土撥鼠一直沒動手打我,但這號子裡面,就屬他最壞!他不為難我,不代表不會指使其他人為難我。所以我直截了當的回了一句:“沒錢。”
結果話剛出口,帶魚男就一腳踹在我胸口上:“MLGB的,我看就是幹你輕了,你特麼給我記著,以後早中晚,一天三頓的幹你,非把你幹老實了不可!”
一開始號子裡的人還忌憚我是個‘殺人犯’,這會兒見我這麼慫,也都不怕了,全都對我吆五喝六。尤其是號子裡最小的那個犯人,也就十六七歲,染著小黃毛,為了在土撥鼠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牛B之處,專拿我開練。不是讓我去擦廁所,就是讓我去洗衣服。我不答應,就抬腳踹我。
甄甫玉相當惱火,她越是生氣,陰氣就越重,周圍的溫度也就越低。把幾個犯人凍得扯著嗓子大喊:“電費不要錢啊!把冷氣關小點不成啊!”
獄警也納了悶了,嘴裡直嘀咕:“就你們這些牲口,也配用冷氣。可話又說回來,這地方平常熱死個人,怎麼今天突然變得這麼冷?難不成轉天了?”
甄甫玉還沒動手呢,就把整個看守所的人凍得鼻涕哈拉的,要是真動手,非得鬧出幾條人命不可。而且拘留所裡本來陰氣就重,她這麼一搞,立刻把周圍遊蕩的孤魂野鬼全都吸引來了。大白天,都能看到好幾個‘阿飄’在窗戶外面晃盪,有出車禍撞死的,也有服毒自殺的,面相極慘,連我看了心裡都發毛。
約莫下午四點左右,警察把我帶到會客室,張豔、張堅強、秦教授全來了,除了他仨之外,還有一個人,我定睛一瞧,居然是周碧瑩!
原來這丫頭自打逃出水墓以後,就一直跟張豔有聯絡。按照張豔的說法,四條邪脈現在只發掘了一條,還有三條,以後保不齊還要下墓。拋開水墓不談,就算是普通的地陵,隨著時間的推移,地殼的變化,也有可能被水淹掉,我們這個團隊是很需要‘水下專家’的,而周碧瑩是不二人選。
故友相見,本來挺高興的一事兒,可是見我鼻青臉腫,所有人都陰著臉。周碧瑩一口一個軍哥,非要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思,捱揍就是捱揍了,也不是啥露臉的事兒,所以不太想提起。張堅強本來脾氣就急,再加上我不願多說,還以為我受了什麼委屈,氣的破口大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後來連看著我的那幾個警察都撤了,實在是不堪入耳。
張豔嘆了口氣:“趙文軍,你再撐一撐,我儘快把你弄出去。”
在我的印象中,張豔相當有本事,應該分分鐘就能把我撈出去,怎麼還讓我再撐一會兒?我一問才知道,張豔在哈市可以橫著走,但這裡是青市,就算是讓頂頭上司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