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心不在焉的問我:“聽說,你是張玉修的徒弟?”
張大爺的名字,在我們這個圈子那可是響噹噹。本來我還打算搬出來鎮鎮他,現在一看,他壓根就沒把張大爺放在眼裡,我只能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是。”
老傢伙臉上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感慨道:“想當年,俺跟張玉修還過過招,不才,一招險勝。想那張玉修也算個英雄,咋教出你這麼個廢物?連個殭屍你都對付不了!”
我心想,要是我能對付得了,你還有機會在這叨逼叨?
雖說心裡鬱悶,但迫於淫威,我只能低聲下氣的回答:“我師父只傳了我道,沒教我術。”
老傢伙毫無公德心的吐了口濃痰,砸吧砸吧嘴:“怪不得。要俺說,你乾脆轉投俺門下算了,出師以後,別說是殭屍,就算是碰上旱魃將臣,臨死之前還能耍兩招壯壯場面。”
其實我知道,老傢伙就是隨口一說,不必當真。可是張大爺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誰敢拿他開玩笑,就算是拼上這條命,我也得讓他付出代價!
我當時就火了:“放你的屁!老子幹不出背叛師門的事兒,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什麼缺德事兒都幹?”
我本以為老傢伙會惱羞成怒,站起來幹我一頓。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說什麼這年頭骨氣又不能當飯吃,留著有啥用?張玉修倒是有骨氣,還不是早早就死了?再說我,整天跟這些髒東西打交道,能活到現在是我運氣好,等運氣用完了,我也就離死不遠了。
話是句句在理,但究根結底,這事兒不能幹!
也不知道這老傢伙哪根筋搭錯了,死活非要收我當徒弟不可。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伸手一指我旁邊的甄甫玉,哼道:“你要不是答應,俺三下兩下就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你信不信?”
老傢伙對我下手是一回事兒,對甄甫玉下手又是另一回事兒,警察不光不管‘殺鬼’說不定還會給老傢伙頒發個榮譽證書啥的。我被他逼得沒轍,只能以退為進,佯裝服軟。
“大爺,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個廢物,既然是廢物,為啥非要收我當徒弟?去找個天才不行嗎?”
老傢伙撇撇嘴:“天才沒意思,要是能把廢物變成天才,那才有挑戰性。”
我敢肯定,這老傢伙絕對是在監獄裡關的心理變態了!我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隨後,他卻又丟擲一個我不得不答應的好處。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哪天突然嗝屁,而老傢伙卻有辦法讓我道術雙修的同時,還不會被煞死。末了,連甄甫玉都勸我,讓我拜入他的門下,大不了學成以後就把他給踹了。
我心想在理兒,也就不再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老傢伙不光性格怪異,辦事兒也相當怪。別人拜師,起碼得三跪九叩,沏茶奉水才行。而他卻務實不務虛,直接伸手跟我要了二百塊錢,說是拜師費。要不是見過他的本事,我真懷疑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江湖騙子!
因為人家店主明天還得開門做生意,我們也不好繼續打擾,就先撤了。
回到旅館,老傢伙直接把我的房間給霸佔了,說是讓我收拾收拾,明天跟他去‘學本事’。
沒轍,我只能先跟張豔擠一間房,她睡床上,我睡地上,甄甫玉飄在半空中,正好把我倆給隔開。經歷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兒,再加上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毫無睡意,我就問張豔,那老傢伙的來歷。
聽張燕說,老傢伙姓卞,單名一個柯字,祖籍是漢中的,十六歲跟隨師父北上。年輕的時候,仗著一身好本事,除過不少邪物。後來師父一死,他作為大師兄,缺乏約束,行事越發張揚,整日與圈內人鬥術。後來覺得沒勁了,就開始往錢眼裡鑽。起初憑的是真本事,但天底下哪有那麼多髒東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