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墨旬要錢,他當時的嘴臉我還清楚地記得,現在,我要去打臉。
不怪我這麼恨他,實在是他寒了我的心。
來到監獄,顯然衛輕颺早有安排,也不見要辦什麼手續,警員直接把我們帶進一間探視室,一進門我就看到墨旬已經坐在那等著了。
我站在門口直直看著他,他一頭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也沒有了當初的紅潤。
墨旬看到我們來了高興地說:“麗麗,你來啦!”臉上的皺紋像是開了花。
想到他曾經做過的一切,我甩開心中泛起的一絲不忍,那張菊花般的笑臉讓我直泛噁心。
衛輕颺拍拍我的手,給我鼓勵,我感激地對他點點頭。看著他和阿達出去了,才轉過來繼續看著墨旬。
我冷笑一聲,來到椅子坐下說:“墨旬,怪我嗎?”
“不不,麗麗,我不怪你,真的,一點都不怪你。”墨旬看著我急切地說,低頭默了下再抬頭說:“這些天,在這裡我也想了很多,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說著還哭了起來。
看著他這般做作,我不耐煩地喝道:“夠了,到現在還想騙我?”
他這種人,一向自大,慣會裝模作樣,我實在無法相信他。
墨旬愣愣地看著我,眼淚都忘記擦了。
“麗麗,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我為什麼來看你嗎?”我淡淡地問。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揮揮手阻止他開口,我繼續說:“墨旬,還記得那年,你聽信喬雪的話和媽離婚,把我和媽趕出家門,讓我們淨身出戶。”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是冬天,恰巧下著冰雨,冷得……我和媽……那時候我就開始恨你了。”我頓了頓,陷入了回憶。
那是一個飄雨的冬天,寒風刺骨,我和媽被他們趕出家門,淋成落湯雞。我攙著媽看著墨旬那憤恨的嘴臉,喬雪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墨淑華抱著雙手冷漠地看著我。
我一一記得,媽媽跳樓後雖然救回來,但是卻從那個時候開始精神失常,偶爾記得我,大多數時間卻是渾渾噩噩的。
我為了求錢給媽看病,想盡了辦法,無奈去求他要錢,還被他們各種嘲諷謾罵。
後來,墨旬還以此要挾我,讓我嫁給於慶陽那個混蛋,還必須要我簽了份不平等條約。
遭受了於慶陽非人的折磨,我更恨墨旬了。後來,見我嫁給了衛輕颺,就來攀交情,我這裡行不通,還去找我媽,害得喬雪也去找我媽害她跳了樓,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發誓要與他恩斷義絕。
往事如幻燈片般在我腦海播放,我回過神來恨恨地看著墨旬說:“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墨旬只看著我一個勁地說:“對不起,麗麗,都是我的錯,望你能原諒我。”
“媽腦裡發現了腫瘤,我去找你要錢給媽做手術,你呢,又聽信喬雪的話,覺得我是在騙你,覺得媽的病沒那麼嚴重,只丟了十萬塊給我,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你真的冷漠無情。”
“逼我嫁給於慶陽,我告訴你他是ger,你還聯合他來威脅我,打我罵我折磨我,還籤協議,你是我親爸?你就是這樣當人爸的?”
“你害得媽跳了2次樓,害死了媽,我恨不能你死,恨不能殺了你。”說到這裡,我聲嘶力竭幾乎是吼出來的。
“麗麗,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過得這麼苦啊,不知道我……”墨旬哭喪著臉說。
“別再給我假惺惺了,那些都過去了,再也不能挽回了,你現在就算說再多對不起又有什麼用,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憤恨地打斷他的話說。
“麗麗,我錯了,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媽,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