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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她一塊銀子可她不要說只想看我家阿竹的容貌你說她古怪不古怪為什麼想要看阿竹的容貌她又不是男的……”

“哎呀!”一口氣實在換不過來,雲歌大叫一聲,扶著榻直喘氣,一手還不忘拽著劉弗陵的胳膊,“我這……哪裡是……講故事?我這是……趕命呢!”

劉弗陵擔心雲歌會咳嗽,可看她只是氣喘得急些,遂放下心來。

眼看著劉弗陵的胳膊又抬了起來,雲歌哭喪著臉,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索性整個人滑到了榻下,雙手握著他的胳膊,人擋在他面前,看他再怎麼敲?

劉弗陵看著雲歌一臉兇巴巴的樣子,淡淡說:“快讓開。”

雲歌搖頭,很堅持。

劉弗陵面無表情地看著雲歌的身後。

雲歌忽覺得味道不對,一扭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蓋著的羊絨毯滑到了銅爐旁,被火烤得已是焦黑,眼看著火苗子就要竄起來。

雲歌情急下,忙要四處抓東西,劉弗陵將早已拿在手裡的水瓶,靜靜地遞到雲歌手邊,雲歌隨手拿過,立即潑出去,隨著“滋滋”聲,黑煙騰起,滿室羊毛的焦臭味,還有一地水漬。

雲歌掩鼻,“你……你既看見了,怎麼不早點把毯子拿開?”

劉弗陵眼中帶了笑意,面上卻還是淡淡,“我想用火箸撥開,你卻不讓。”

雲歌瞪著劉弗陵,啞然。

倒是她的錯了?!

六順在殿外一邊吸鼻子,一邊探頭探腦。

劉弗陵拽著雲歌向外行去,經過六順身側時吩咐:“儘快把裡面收拾了。”

六順忙低頭應“是”。

於安看皇上和雲歌要出門,忙讓人去拿了大氅來。一件火紅狐狸皮氅,一件純黑狐狸皮氅。劉弗陵先拿了紅色的大氅,替雲歌披好,又接過黑色的,自己披上。

兩人沿著宣室殿的牆根慢慢走著。沒什麼特別的目的,只隨意而行。

雲歌看到不遠處的宮門時,忽地停了腳步,若有所思。

劉弗陵隨著雲歌的視線,看向宮外,“要出去走走嗎?”

雲歌表情些許落寞:“聽說大哥和許姐姐的孩子已經出世了,他們以前說要讓孩子認我做姑姑的。”

劉弗陵問:“你說的大哥就是你認錯的那個人,劉病已?”

雲歌點點頭。

劉弗陵想了瞬,頭未回地叫道:“於安,去預備車馬,我們出宮一趟。”

於安看了看天色,有些為難,天已要黑,又是倉猝出宮,不甚妥當。可是勸皇上不要出宮,顯然更不妥當,只能吩咐人去做萬全準備。

於安扮作車伕,親自駕車,“皇上,去哪裡?”

劉弗陵說:“劉病已家。”

於安剛要揚鞭的手頓了下,盯了一眼身旁的七喜,七喜立即點點頭,表示一定會謹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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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黑得早,天又冷,許平君早早做了飯吃,把炕燒得暖暖和和的,一家三口都在炕上待著。

大門一關,管它外面天寒與地凍!

兒子在炕上,睡得香甜。

劉病已披著一件舊棉襖,坐在兒子旁邊,看司馬遷的《史記》,細思劉徹執政得失。

許平君伏在炕頭的小几上,拿著一根筷子,在沙盤裡寫著字,邊寫邊在心中默誦,十分專注。劉病已偶看她一眼,她都不覺,劉病已不禁搖頭而笑。

屋外突然傳來拍門聲,劉病已和許平君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冬天的晚上,人人都縮在家中避寒,極少有訪客,能是誰?

劉病已剛想起來,許平君已經跳下炕。穿好鞋子,又隨手整了把裙子,匆匆跑去開門,一邊問著:“誰呀?”一邊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