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抑制不住的喜悅。
他問孟珏:“朕的病是未見過的胸痺嗎?該如何治?大概需要多久能治好?”
孟珏請求道:“臣想單獨向皇上稟奏幾件事情。”
雲歌皺眉,盯向孟珏,孟珏的微笑下,卻有不容置疑的堅持。
劉弗陵點了下頭,準了他的要求。
雲歌在殿外等了一個多時辰,站得腿都痠麻了,才聽到劉弗陵宣人進去,她幾步就衝進了大殿。
劉弗陵依舊清清淡淡,孟珏也依舊溫雅和煦,看著好似和以前一樣,但云歌覺得他們之間好似突然多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理解和信任,是一種只屬於男人之間的東西,即使以她和劉弗陵的親密,也不是她能分享的。
雲歌心內的那點忐忑反倒放了下來,另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流動,說不清是驚喜,抑或酸楚,但唯一肯定的就是,孟珏這次肯定會盡全力治好劉弗陵的病。
因為知道病可治,眾人的心情都比往日輕鬆,說話也隨便了很多。孟珏對於安和雲歌吩咐:“皇上的病雖非胸痺,卻也算胸痺,症狀之一就是血脈不暢,導致心痛。飲食清淡,會有助氣血暢通。治療期間,需要禁口。一切葷腥都不能吃。但每日可以多吃點豆類食物。”
於安忙應:“是。”
孟珏又道:“因為皇上不想讓太醫知道病情,所以明面上的飲食,依舊按照張太醫開的方子執行,忌豬、羊,不忌魚、雞。”
雲歌道:“太醫院的那幫庸醫,剛開始還一窩蜂地議論病情,生怕別人搶功,後來看皇上的病遲遲不能治,個個心怯,唯恐日後掉腦袋,都開始彼此推脫,甚至有人裝病,想避開給皇上診病。皇上現在就留了兩三個太醫在看病,而正而八經上心的也就張太醫一人,別人都是一點風險不肯擔,張太醫說什麼,就什麼。你的意思其實也就是讓張太醫在明處給皇上治病,你在暗處治,所以我依然需要給皇上做魚,或者燉雞,障人耳目。”
孟珏點頭:“是,表面上一切都按照張太醫的叮囑。”
雲歌問:“你打算如何治?”
孟珏問於安:“下官起先拜託總管準備的東西,可備好了?”
於安道:“好了。”轉身出去,不一會,捧著個木盒子進來,交給孟珏。孟珏請劉弗陵脫去外衣,躺倒,笑道:“皇上若不愛看,閉上眼睛,不要去想就好了。”
劉弗陵笑說:“難得有機會見見從未見過的東西,閉上眼睛,未免可惜。”雲歌聽他們說的有意思,湊到孟珏身旁:“上次是一柄長得像大錐子的針,這次是什麼?”
孟珏將盒子放在她眼前,示意她自己揭開看。
雲歌將蓋子開啟,太過出乎意料,一聲驚叫,蓋子掉到了地上,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孟珏和劉弗陵都笑起來。
盒子裡面全是灰褐色的蟲子。這個蟲子和別的蟲子還不一樣,一般的蟲子是蠕蠕而動,而這個蟲子一見人開啟盒子,立即半支著身子,頭在空中快速地四下襬動,一副飢不可耐、擇人而噬的樣子,看得人心裡涼颼颼的。
雲歌有些惱:“你們都知道里面是蟲子,還故意讓我去開啟。這個蟲子……這個蟲子不是用來吃的吧?”幾分同情地看向劉弗陵。
孟珏道:“不是皇上吃蟲子,是蟲子吃皇上。”
他讓於安幫皇上把袖子挽起,襪子脫去,將手和腳裸露出來。孟珏用竹鑷子把蟲子一隻只夾起,挑放到劉弗陵的手指頭、腳指頭上。蟲子一見人體,頭立即就貼了上去,身子開始慢慢脹大,顏色也開始變化,從灰褐色,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雲歌看得頻頻皺眉:“它們在吸血!疼嗎?”.
劉弗陵笑著搖搖頭:“不疼。”
孟珏道:“這東西叫水蛭,也叫螞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