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人呢!你要把我帶到哪裡,我要回去!”
羅冀緊緊的把他按在座位上:“發什麼瘋呢你,直升機都飛了兩個小時了,現在回去正好趕上他們戰鬥最激烈,你回去鍛鍊敵人的對空打擊點嗎?”
林風茫然的看著他,好一陣子才消化了羅冀的意思,“……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出來?其他人在哪裡呢?為什麼我不在戰場上?”
他眼裡的茫然怯生生的,讓人連輕輕觸控都唯恐觸痛了那片柔軟。羅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林風推開了他,遙遙晃晃的站起來:“……我是基地的人,我應該回去跟校長他們共存亡的……為什麼我在這裡?放我回去!我要回去!……”
話說到後來已經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尖利,幾乎成了悲愴的叫嚷。羅冀衝過去把他按倒在座位上,怕他亂動,又怕壓狠了上了他的小腿,一條胳膊牢牢地圈著林風,試圖阻擋他狂暴的掙扎。
“乖,親愛的,聽話,別亂動,聽話……”羅冀不停親吻著林風的眉心,聲音輕柔而又小心翼翼。
“我要回去!”
“不,不行,回不去了,聽話親愛的……”
“放開我!我要回去見校長,我不跟你走!我要回我自己的地方去!”
“回不去了……”羅冀不顧林風小獸一般的撕咬,強行把他摟在懷裡緊緊的抱住,“回不去了啊親愛的,乖一點,啊,你乖一點……”
回不去了啊,那片叢林已經籠罩在槍彈之中,等大硝煙散盡的時候,那裡就將成為一片被封鎖的寂靜的土地了。
林風的掙扎慢慢的弱了下去,聲音從聲嘶力竭慢慢的變輕,最後以至於無聲。很久很久以後羅冀感覺到林風已經完全不動了,他輕柔而不容拒絕的板開林風的手,托起他的臉,只見林風呆呆的注視著視窗外暗沉的天空,半晌,輕輕的問:“校長他不要我了,是嗎?……”
羅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選擇了沉默。
林風拼命的回過頭,可是就算極目遠眺又能看到那裡?那片他魂牽夢縈的土地,已經遙遙落在千山萬水之外了。
羅冀親吻著林風冰涼柔軟的頭髮,一邊一邊低聲道:“你還有我,不論怎樣我都要你,我永遠都不丟下你……”
林風在他懷裡僵硬著,就像一塊永遠都拒絕融化的堅冰。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風的聲音從羅冀懷裡滲出來,就像有什麼水跡慢慢的滲透出來那樣飄渺,“……連校長都不要我了,有一天你也會拋棄我的……羅冀,你自己回去吧……我不要跟你走。”
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
羅冀這次把林風帶回來,整個羅家上上下下都做好了迎接一個活祖宗的準備。林風的破壞力和行動力是有目共睹的,更可怕的是沒有人能對他怎麼樣,連羅冀都不能。沒有人能逆著這個小祖宗的意思行事,甚至羅冀都不能——在林風回來的第三天,羅冀被鬧鐘、襪子、手錶和鎮紙打出了臥室,悽悽慘慘的跑去書房睡了一晚。
林風的怒氣就像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他的小腿傷還沒好就發炎了,醫生來給他處理,他就一直用那隻受了傷的小腿踹醫生。醫生敗退之後羅冀捲起袖子要鎮壓,結果一不留神被小亂黨用牙齒咬住了胳膊上的肉,林風那一排小牙尖得發光,差點把羅冀咬下一塊肉來。
醫生一邊躲避林風那隻腳的攻擊,一邊跟羅冀委婉的提出意見:“病人腿上已經開始化膿了,再這樣下去會爛到骨髓裡,必須立刻進行手術挖除壞死部分。”
羅冀有點震驚:“怎麼可能會化膿?”
管家小聲說:“小林少爺每天都嚷嚷著要回南美去,經常下地走動,說不定傷口沾了灰沾了水,所以就……”
羅冀望向林風,林風蜷縮在床上一聲不吭的,一發覺羅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