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一直昏睡的人突然醒了過來,謝惟安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綻出大大的笑容,用勺子攪了攪鍋中的菜然後站起身來一邊笑一邊朝大個子走去,“你醒了?”
迎接謝惟安的是沉默,大個子沒有做聲,但是謝惟安沒有錯過大個子那先是警覺後來又不知道為什麼放鬆了的神情,謝惟安看大個子不說話,以為對方聽不懂中文,於是開始賣弄他那慘不忍睹的外語水平,“Hello?Bonjour?思密達?雅蠛蝶?Sawadika……”
直說到謝惟安口水發乾,大個子還是那麼靜靜地躺在床上平靜地看著謝惟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謝惟安洩氣了,他擺擺手,“算了,隨便吧,沒準你壓根不會說話呢!”
可是,人家就是有這麼不給謝惟安面子,這邊廂謝惟安話音剛落,那邊大個子就開口了,'@#%&*^……'
謝惟安傻不愣愣地看著說話的大個子,這回輪到他沉默了——沒法子,誰叫一個字都聽不懂呢,謝惟安覺得這話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語言,當然也不排除那種躲在地球某個旮旯的種族,幾乎從來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的除外。
大個子看謝惟安不支聲,於是又重新說了一遍那句話,回過神的謝惟安聳聳肩,做了個聽不懂的動作,開口說,“抱歉,夥計,聽不懂你那鳥語啊。”
於是,這回沉默的變成了大個子,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謝惟安覺得乾站著也不是這麼一回事,於是打算打破沉默,首先他覺得他應該對大個子表示一下對方傷口的關心,於是他上前一步準備去檢視大個子的傷口。
但是還沒等謝惟安走過去,大個子就霍地一聲起了身,背部緊緊靠在洞壁上,眼裡全是警惕。
謝惟安被大個子這突發狀況搞懵了,傻乎乎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當然,沒有誰會給謝惟安答案,謝惟安看得出來大個子現在眼裡不止是警惕了,他現在呈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跟別人拼命的架勢了。
謝惟安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站在大個子面前和他對峙了半天,漸漸地,他發現大個子看的好像不是自己,再順著大個子的視線回頭一看,謝惟安找到了答案了——問題就出在懶洋洋趴在乾草上由著阿福在自己身上造反的巴頓身上了。
解開了疑惑地謝惟安鬆了一口氣,他對大個子儘量露出親和的笑容,然後指指巴頓,說,“沒事兒,它不咬人,真的,”為了加強說服力,謝惟安還走到巴頓旁邊摸了摸巴頓的腦袋和脖子,以示巴頓的無害——期間收穫巴頓白眼兩枚。
大個子看著謝惟安朝巴頓走去的時候臉上很是緊張,差點就想過去拉開謝惟安了,可是看到謝惟安摸了巴頓的腦袋又撓了巴頓的下巴還安然無恙的時候,臉上又出現了驚奇的神色,隨著謝惟安的笑容,大個子緊繃的線條放鬆了下來,眼裡的警惕也漸漸散去了。
謝惟安看大個子總算不那麼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自己也鬆了口氣,再次慢慢地走到大個子面前,指了指大個子的傷口,問,“還疼嗎?”
大個子順著謝惟安手指的方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在目光觸及綁在自己身上的布條的時候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他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那布條又飛快退開,然後又伸手去碰了碰,幾次過後大個子伸手摸了摸那布條,抬起頭看向謝惟安,又是嘰裡咕嚕一句謝惟安聽不懂的話。
謝惟安現在完全過濾大個子的語言,只指了指大個子身上的布條,用字正腔圓的中文說道,“布。”
見大個子用心聽,謝惟安又重複了幾遍,幾遍過後,大個子還果真坑坑巴巴跟著唸了一個布字,這讓謝惟安顯得很高興。
教會了大個子說布字,謝惟安上前去解開大個子身上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