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都是附近的人才會來。
每天回到家中,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徹底洗手,來來回回的清洗,可是身上還都是魚腥味,秦淼失眠,總是抱著被子在床上發呆,因為是老舊的房子,很是陰暗潮溼,她的被子是在舊貨市場買的,很薄,總是被凍醒。
秦淼趴在床上哭,哭她的過去。
為什麼會是那樣呢?怎麼會是自己呢?
以前的自己就真的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曾經她可以拿著卡無限的刷,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是今天呢?她租住在一個月才五十塊錢的民住房內,每天和那些臭魚打交道。
秦淼努力的去適應生活,她真的相信了,有報應這樣的一說,她現在不就是嗎?
她將心態拉到最低,不管別人去說什麼,她就是一個聾子,每天從家裡到超市,除了這兩個地方哪裡也不去,天氣開始轉變,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在聊天,有的時候她就會聽到她們在聊自己。
“那裡是住著一個女人啊,自己一個人可憐啊……”
“是啊,我前天半夜看到一個男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那麼缺德,竟然站在外面偷看……”
秦淼的身體發抖,她抱著自己的腿,捂住耳朵。
可是晚上下班了,白天那些女人說的話不斷迴盪在自己的耳邊,她將屋子裡能推到前面的通通擋在門前和窗子前。
半夜的時候聽見窗戶的聲音,秦淼坐起身抱住被子,聲音有些發抖。
“誰……”
外面沒人說話,可是窗子的聲音越來越大,秦淼終於再也控制不了了,大聲的叫著:“救命救命啊……”
她一叫,外面安靜了。
就這樣,她一夜沒睡,到天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可是馬上被嚇醒,夢裡那個跳樓的男孩兒滿臉是血的喊著:“你慘?你有我慘嗎?”
秦淼搖著頭,不要過來了,不要在過來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是無論發生什麼,生活總是還要繼續的,她依然要上班,出去的時候看著外面的窗子已經被拉開了,她害怕報了警,可是警察說,這地方外地人出入的太多,根本沒法查,說她住的這裡不太安全,如果家裡沒有男人就搬吧,不然她一個單身的女人……
嚴虹打死也不肯離婚,無論雷臣驍說什麼就是不行。
嚴虹身體迅速的瘦了下去,大把大把的吃藥,甚至要去看神經科,嚴家父母跟著她著急上火的,可是雷臣驍雷打不動每天上班下班的,嚴父找了雷臣驍談了幾次,可是雷臣驍都是一樣的態度,不只是嚴虹一個人的身體出現了毛病,雷臣驍也同樣,每天他在公司的食堂吃飯,早上和晚上就餓著,有的時候秘書會好心的給他帶一些早餐,他晚上要去醫院陪床,早上還要繼續上班,整個人迅速的瘦了下來,臉的位置只剩下了骨頭。
嚴父還能如何?
嚴父勸著女兒就離婚吧,反正雷臣驍也不是一個良人,嚴母一開始有也抱著希望,可是時間越拖越久,對他們越不利,加上雷臣驍承諾的離婚條件確實不錯,嚴母想,就算是在找一個小夥兒也是富足的。
可是嚴虹不聽,她像是著了魔一樣,就認定是秦淼在中間破壞他們的感情,總是要出去找秦淼,說要殺了秦淼。
弄得嚴家現在跟精神病院似的。
嚴虹毫不容易擺脫了母親,她才看完神經科,她沒毛病,她心裡清楚的很,她一點毛病也沒有。
她找到雷母住院的地方,推開門,裡面只有一個護工,護工看見嚴虹一愣,她不認識嚴虹。
“媽……”
雷母有些意外的看著嚴虹,她也不知道臣驍和嚴虹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兒子什麼也不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