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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對聖主和改革派的軍事政變終於還是爆發了。

到底是誰發動了軍事政變?是留鎮西京的代王;還是居外戡亂的齊王;抑或是坐鎮黎陽的禮部尚書楊玄感;或者是弘化留守元弘嗣;或者是東萊水師的李子雄;抑或是東征戰場上的遠征軍臨陣譁變?懷疑的物件太多了;聖主和改革派的對手太多了;有可能鋌而走險的權貴太多了;而更嚴重的是;正因為聖主和改革派的敵人太多了;只要其中任意一個登高一呼;便有可能應者雲集;然後形勢便是坍塌式的一邊倒;那才是最可怕的最令人絕望的結果。

現在的形勢就很可怕;知情者者統統閉緊了嘴巴;利用各政治勢力間訊息的不對等;在有限的時間內進行有利於己方利益的部署;竭盡全力搶佔先機;以便在未來紛繁複雜的風雲變幻中立於不敗之地;最大程度地攫取私利;鄭元壽突然離京就是如此;楊恭仁突然調整防禦部署亦是如此;其他諸如崔賾、元文都;還有遲遲沒有露面的韋津、韋雲起、裴弘策等人;估計都是如此。

樊子蓋是真正的憤怒;憤怒這些身份尊崇的大權貴們在國祚危難之際;公開把個人和集團私利置於王國利益至上;此刻不要說齊心協力;一致對外了;根本就是各懷心思;各謀其利;真正的一盤散沙;如此下去;東都的失陷板上釘釘;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樊子蓋打定了主意;堅決反對楊恭仁把武賁郎將周仲調往洛口倉;就算撕破臉也在所不惜。只要楊恭仁不說出突然調整防禦部署的真正原因;樊子蓋就有充足的理由反對他的決策;但楊恭仁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原因;因為說出來就證明他早已知道楊玄感有叛亂的意圖;一旦追究下來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既然你早就不知道;你為何不奏報聖主和中樞?你居心何在?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果然;楊恭仁看到樊子蓋強烈反對調動周仲;甚至有不惜撕破臉的架勢;隨即就妥協了;但京師東線防禦力量薄弱是事實;而本來負責這一塊的右驍衛將軍李渾把帳下諸鷹揚全部調到伊闕戰場上去了;並且久戰不利已深陷其中;根本無力兼顧京師東線防禦;所以楊恭仁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樊子蓋;你說周仲不能調;那如何加強東線防禦?你只要拿出個妥善計策出來;把問題解決了就行。

樊子蓋一轉手就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裴弘策。

之前楊恭仁調整東都防禦部署時;曾把加強東線防禦的任務交給了裴弘策;從臨時組建的地方軍裡抽調兵力支援洛口、黑石和偃師三道關隘;但裴弘策嘴上答應得很爽快;實際上敷衍拖拉;到目前為止尚沒有抽調出一兵一卒趕赴東線關隘。

楊恭仁正是看到裴弘策對自己的命令陽奉陰違;再加上這支臨時組建的地方軍戰鬥力有限;基本上指望不上;所以在東線防禦即將遭到楊玄感猛烈攻擊的情況下;斷然決定把周仲所率的衛府精銳放到最前線去;這必然會觸及到樊子蓋的“底線”;樊子蓋必然要“觸底反彈”;但東線防禦不能不加強;樊子蓋無奈之下;即便知道楊恭仁蓄意給他挖坑;他也只能睜著眼睛跳下去;直接把矛頭對準裴弘策;逼著裴弘策承擔東西防禦之重任。

裴弘策匆匆而來;得知楊恭仁再度調整了東都防禦部署;而自己的任務已經從支援東線三大關隘的防守力量;變成了加強東線防禦;換句話說;就是自己與三道關隘的守將一起;承擔了京師東線的衛戍重任。

裴弘策意識到問題嚴重了;一幫大佬們正在聯手算計自己;一旦京師東線失陷;兵變軍隊兵臨東都城下;自己就必須承擔東線失利之罪責;就要做這幫大佬們的“替罪羊”;到時候官帽子肯定保不住;而更嚴重的是;項上的頭顱也岌岌可危。

裴弘策怒不可遏了;你們這是欺負老夫;還是欺負我河東裴氏?什麼時候老夫和河東裴氏已經淪落到任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