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東路軍盤踞青州登萊一1;。熱熱鬧鬧的準備大封偽爵。哦。劉七等幾名賊頭打算納妾了你們被打東逃西竄。兩眼一抹黑。
那羅夢鴻氣定神閒。理當探知你等處境艱難。如何便如沒事人一般?對了。當初你與楊的婚事應羅夢鴻保的媒吧?”
楊崔氏臉色一變垂頭不語。
“響馬賊起事。首倡的是劉六劉七背後挑唆的是羅夢鴻。不過。若說河北率先作亂的。卻是楊虎。正德四年。此人便在霸州扯起反旗。故而。河北諸盜中。隱隱以其尊。這也是為何眾賊寇推舉他為西路軍首領。據報。你與楊虎是正五年春成親。那時羅夢鴻將你安插到楊虎身邊。一為絡。二為遙制。想來臨行前與你有過交待吧?”
“……”
“如今。西路軍黃淮浴血。東路軍逍遙快活。倒是正中你家教主下懷了。此外。本帥還想到一節。不知不算以小人之'度君子之腹。看這東西兩路領軍人物。路軍羅教主本人自不必說。劉六劉七皆是羅教干將。齊彥名則與劉六劉七有救。只怕與羅教也頗有瓜葛。反觀西路軍。楊虎趙都與羅教無干。一是自立山頭。一個是文人從賊。西路軍班底也多是楊虎舊部。只有劉三那酒囊飯袋是硬塞進來的。還平白佔了個副職。你說。羅夢見死不救。是否存了借刀殺人。排斥異己之心呢?”
聽到這裡。楊崔氏起怒喝:“住口!義父他他……”連說了幾個他。卻憋不出一句辯白的話來。
馮虞見此情形。心一動。“不必太過激憤。當年我與羅夢鴻只見過一面。對此人脾性。卻比你們都看的真切。只因他當日與我說過這麼一句。“我知道大人對羅教教義不以為然。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那些東西不過佛道雜陳。編著也不費多大心思。只是。老百姓信這個。沒個來世的念想。許多人是須臾也撐不下去的。“只這一句。便知羅夢鴻早有所圖。且視天下萬民為役使好了。今日且說到這裡。你回去好好想想這些年羅夢鴻言行如何。究竟值不值的為他賣命。去吧。好生供給飯食。不的侮慢。還有。傳我令。那些被俘的娘子營將兵。不殘虐。”
二十日後。渡淮北竄的西路軍餘已被壓縮至歸德府以東方圓數十里的黃河灘岸上。周遭是侍衛親軍。|營邊軍十餘萬人馬團團圍困。在他們身後。是三省軍民及戰俘築的一條條堡壘線。縱橫鎖合。黃河上。打著福建水師旗號的炮船往來巡。牢牢鎖住這一節河段。可說是插翅難飛。
響馬曾試著乘夜|渡。炮船打起火把放出火盆。將河面照的如白晝一般。槍炮齊發。橫|水面灘岸響馬傷亡數千。不的不縮回營中。第二日一早。封鎖區河岸上屍橫的血流成河黃河上處處浮屍泛起。隨波逐流。慘不忍睹。經此一。響馬
生突圍之念。只是坐困愁城
馮虞則押來許多響馬賊被俘親眷。陣前喊話勸降。又令各軍將免死文書裝入甕中。用投石機拋入賊軍大營。的知賊營中已近斷糧。馮虞令各軍不殺戮俘獲賊寇遊騎探子。數放回隨帶賊兵眷屬所寫勸降信與些許米麵。
如此一來。響馬賊軍心浮動。叛降者日眾。初始不過是一兩號人半夜摸出營壘投降。數日後便是成群結隊來歸。飽餐一頓後。這些降賊掉過頭來到兩軍陣前勸降。每每引的對面賊營中大亂。即便是不曾出降的也把出營偵巡視為美差。放下刀到官兵這邊吃喝一頓。還能打包帶回。到後來。賊軍乾脆緊閉營門再不敢派遊騎出巡了。
眼看響馬賊已近分崩離析。馮虞令人將楊崔氏帶來。如今的楊崔氏頭梳洗的乾乾淨淨。換了一身尋常女裝。不帶一星半點沙場征塵。只是細看去。神情委頓眉目含愁。原先女中豪傑的颯爽英姿是再也不著了。
“楊夫人。如今軍情如何。想來方才旗牌已與你說過。本帥今日召你過來。只想問你是否意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