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強過軍中尋常木盾,倒是可以多弄些個來,裝備麾下刀盾兵。再有,原先取消旌旗旗令改為以鼓號發令現下看來也似有不妥。如今手下三兩千人,僅夠一場戰鬥,指揮起來還不太吃力。日後若是有機會統帥千軍萬馬,打一場大戰役,單靠鼓號顯然是不夠地,旗語看來還得恢復起來。另外,戰術手語的普及也頗有必要,小部隊行動以及偷襲時,打手語溝通總好過大呼小叫。
此時兩艘鳥船已經與福船靠幫,兩船上官兵一聲吶喊,火銃手同時起身開火攢射,藤牌兵齊齊丟擲飛爪鉤住福船靠幫,將單刀咬在口中,雙手握緊繩索,兩腳點著船體,只幾步便攀上福船,護住飛爪,身後火銃手隨即上刺刀,跟著爬上船來。至於這邊福船上官兵,倒不曾上前干擾,兩邊軍士背靠背列隊,衝著來船跳幫軍士輪番攢射。待對方上船,眾人發一聲喊,挺著上了刺刀的火銃衝了上去。隨著楊風一個手勢,鳴金收兵。這場接舷戰演練到這兒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待這四百官兵在福船甲板上列隊完畢,楊風回頭問馮虞,“方才這演練如何?有什麼不到之處?”
馮虞想了想,說道:“按著方才程序盤算,攻方傷亡只怕是遠大於守軍。守方佔了船大的便宜,應對得法,又全裝備了火槍,火力更猛。鳥船上那兩百人不應這麼硬扛,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若是用上手榴彈又是一番情形了。現下咱們似乎是遇不上強手。可是,若有朝一日,遇著火器犀利之敵該當如何應對,你們也得有所準備。所謂料敵從寬便是這道理。別個沒什麼好說了,海戰我是外行,你有數便好。”
楊風還打算與馮虞再交流幾句,忽聽望鬥上有人高喊:“右前方有船來了,兩艘千料海船,打的趙家旗號——”
聽見這訊息,楊風立時精神起來。“依虞,趙大的船不知為何落單,眼見是避不及了。送上門地貨,打是不打?”
“不怕打草驚蛇,讓那趙大生出防範之心?”
“一兩艘船出海,遇著海盜、海難都是有地。還有水手卷貨跑路的呢。”
“呵呵,你都如此說了,還有什麼可講的?阿風,你若是有把握將兩條船一併拿下,那便打一仗試試。要打,便決不能讓一人一板走脫!”
“得令!”楊風衝著馮虞一抱拳,轉頭佈置去了。馮虞則登上船樓頂部平臺,打算靜下心來看好戲。一會兒工夫三艘船同時升起水師旗號,衝著那兩條船迎了過去。各船上弩炮、弓箭、火銃俱已備妥,四百官兵各歸本船,在甲板上列隊待命。另有水手一陣忙亂,搬出些木製、鐵製物件,七拼八湊,前甲板底座上赫然出現一座小型投石機。又有人搬來十餘枚石彈、酒罈備在一旁。
這些個都忙完了,前方地平線上果然現出兩艘海船。遙遙望去,馮虞眼見那兩艘船船帆擺動,似乎是有轉向的意思。楊風這會兒手執令旗,帶領親兵來到馮虞身旁,“你倒是會挑地方,直接到指揮位上來了。傳令,全速逼近。左右鳥快船包抄,截住他們。打旗語,只說咱們是大明水師,讓他們停船報明身份。”
馮虞聽著又覺新奇,“怎麼,水師旗語各家商船都識得麼?”
“哦,水師旗語分兩種。一種是軍令排程,頗為繁複,只在軍中習用。另一類是要告知民船的,就幾條號令,如報號、停船、讓道、回港等等。這是為著水上執行公務用的。海面上看著不遠,真要攆上去還得費老大勁。但凡有些什麼事便要靠吼或是放快船傳話,豈不是麻煩透頂。每個行船的都得知道這些旗號,若是水師打出三通旗語還不依令而行,便是違抗官令,直接便要動手扣船拿人了。”
“嗯,原來如此。”馮虞不再發問,只看對方如何反應。果然,一通旗語打過,對面兩條船不再調頭,老老實實迎了過來。不過依馮虞想來,只怕更多的還是看著兩條鳥船船速高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