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檸檬放入玻璃杯中,倒入水。自己也喜歡喝,微酸,清涼。平淡中略微有些不同的滋味。
端給他,坐在他的對面。打電話給靜冬,那邊驚呼一聲,說馬上回來。
寧夏笑笑掛了電話:“我這個姐姐,總是有些脫線的。請您等一下罷!”
“看不出她是你的姐姐。”
“哦,我比較顯老!”寧夏一本正經。
“呵!”平端嗤之以鼻:“靜冬說她有的是雙胞胎妹妹。”
“嗯哼!我命比較苦,是照顧人的那一個,所以老些。”寧夏聳肩,一般人都會說自己是姐姐,應是自己表現的成熟還是有些作用的。她喜歡自己老,這樣會覺得有些歲月的內涵。除了在特定的人面前做一個花瓶,大部分的時間,寧夏覺得自己不夠聰明,所以總是希望看上去聰明一些,聰明的人可以少受些欺負。
於是即使不聰明也要裝作聰明一些,她和靜冬的阿姨曾經這樣教她們,靜冬一向比她聰明就沒有在意,所以當時說的時候只有她自己認真的聽了,並且記住。
平端坐在柔軟的棉布沙發中,昏昏欲睡。目中所見一片柔和的米色和舒暢的淺藍,是有助於睡眠的。
他醒來時,窗外已見橘紅的夕陽。身上蓋了一張薄毯,屋裡很靜。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疊好毯子,角落整齊。
環顧四周,廳旁的一間日光室似有人影。走了過去,只見寧夏已經換了一件居家的寬鬆藕色長裙,手持毛筆認真的描繪。
他站在門口沒有打擾,直到她因為光線的問題放下手中的筆,回頭看到他。
“醒了嗎?”她微笑,整理畫具,她不喜歡用燈光照明來作畫,意境不同,每個人總有奇怪的癖好的。
平端走上前,看畫紙。和廳中牆上一樣畫風、筆風的工筆。落款處是老叟古居。
“你……”平端不能不驚訝,如此嫻熟的畫風,竟然出自一個妙齡女子之手。而她自稱老叟。
“這種東西要有些年頭,別人才會承認喜歡。”寧夏收拾好東西,轉頭看一臉茫然的平端,好心的解惑。
“靜冬已經回來過了,看你睡著便出去買吃的,一會就到。”
靜冬買了街角很有名的滷味,鳳爪和素雞,還有夫妻肺片。
三個人坐在餐桌的三邊,另一邊開著電視,上面演了一部最近很流行的劇集。
靜冬和平端聊天,不外乎歡喜和調情。寧夏坐在電視的正對面,手裡抓著東西很慢的帶著些許愉快神情的啃著,眼睛盯著電視。偶爾會發出有些諷刺的冷哼。靜冬無所謂,因為明白妹妹就算是再看不慣自己也不會對她的生活態度有任何的評價。
反倒是平端因為寧夏表現的樣子有點神不守舍,靜冬覺得不太對勁,好像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電話響起,寧夏擦乾淨手,去接,她們家裝了兩部電話,各距一邊設定了不同的響鈴,各自接各自的電話,不能接對方的,是她們之間不成文的規矩,而且是個一定不能破除的規矩,彷彿在維持著什麼很重要的平衡。
“喂,你好。……昀卿,有事嗎?明天見面……恐怕沒有空。……我有些事情,對不起,下次再找時間好不好?”
掛了電話,寧夏撥出一口氣,她不明白那個男人,明明對她所表現的無趣女子感到很不耐煩,很不喜歡。但是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和她在一起?而且還有意思更近一步。
寧夏想,她是不是該換一個招數來對付這個男人呢?
“是那個叫沈昀卿的嗎?”靜冬想起下午的遭遇,有點憤憤不平,一個男人長的好看,已經很遭人怨了,那個男人竟然還很有錢,那就更沒有天理了,如果一個男人即好看又有錢還不受她刻意的誘惑,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