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她的褲子,她就這樣靜靜地掉著眼淚。臉上的淚痕和佈滿了血絲的眼睛還有那一片通紅的鼻子,都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受虐的小動物一樣可憐。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當她以為她可以坐在這裡哭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一把清冷中略帶點溫和的男聲,“請問有人在嗎?我是來找金的。”
吸了吸鼻子緩和已經被堵塞的呼吸,弗籮拉連忙用袖子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她想站起身來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對方已經說明了來意,而且要找的人也是她認識的人,所以即使弗籮拉現在的狀態再不好她也不會將來人的問話當成沒聽到,動了動因為久坐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儀表後開啟了大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他看起來很高而且有點單薄,頭上戴著一頂藍色的鴨舌帽,一頭淡金色長及腰際的長髮讓她聯想起巫師界某個騷包家族的髮色。少年在見到她的時候很自然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不大的微笑,讓他原本比較嚴肅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他伸手按了按頭上的帽簷,似乎有些靦腆的樣子,“抱歉,打攪你了,我是金的徒弟,凱特。”
金的徒弟這個身份讓弗籮拉有些吃驚,想不到金大叔原來也是有徒弟的,而且看起來應該比她年齡還大。當然,站在大門說話並不是待客之道,所以弗籮拉很客氣地邀請了凱特進來小坐,當弗籮拉為凱特泡好紅茶時候他們才坐到落地窗前開始聊了起來。
凱特雖然是金的徒弟,但看來金並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在他覺得凱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他馬上就拋開了凱特自己一個人跑掉,最後還在跑掉之前留給凱特一張獵人執照作為線索,讓凱特來跟他玩一鈔來抓我吧’的遊戲,也就是說將找到他自己作為凱特出師的任務。
金是一個出色的獵人,當他真的想抹去自己存在的線索時要找他真的很困難,所以當凱特從貪婪大陸那裡尋到線索得知弗籮拉與金認識的時候他就決定前來拜訪她一趟,希望能從這裡獲得一些與金下落有關的資訊。事實也證明凱特的想法很正確,但可惜的是他還是遲了一步,弗籮拉剛剛在一天之前與金分別,而且現在也不知道他已經跑到哪裡去了。
細細地將他們一起去卡里亞之地探索的事告訴了凱特,弗籮拉儘量為凱特提供自己知道的情報,她發現每當提起金的時候凱特總是一幅崇敬的樣子,看來凱特真的很敬重這個師父呢,“所以我們就這樣在卡丁國那裡分別了,至於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聯絡的方式。”一直以來弗籮拉都是直接和貪婪大陸的李斯特他們直接聯絡的,至於神出鬼末的金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站會出現在哪裡,有時候說不定他在下一刻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是這樣啊。”凱特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沒可能這麼容易就能找到金,事實上他能在這裡獲得一些有關金的情報已經出乎他意料之外了,拿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凱特想了想隨後準備向弗籮拉道別,卡丁國那裡已經不用去了,金肯定不會再逗留在那裡,所以他打算到金的故鄉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和收集更多的情報。
“凱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凱特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可靠,沉穩、冷靜還有坦蕩,這從一開始照面他就聯絡貪婪大陸那邊來證明自己的來歷已經可以看出。
“我想我會到金的故鄉鯨魚島那裡看看吧,也許我會在那裡有些收穫也說不定。”
金的故鄉啊,聽著凱特介紹那裡的情況,弗籮拉可以得知鯨魚島是一個非常偏僻的海中小島,小到甚至在地圖上也找不到,通訊很差也相當落後,最重要的是那裡聯絡外界的只有一個星期才開一次的航班。偏僻、清靜、與世隔絕,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