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一起,莫斐嵐的口氣不知不覺帶些酸味。
長笑捂唇偷笑。
好,她交代完了,是不是該換人交代?
單手撐床,她翻身跨坐到他腰間,氣勢如虹,“師父,我有個大大的問題!”
“你說。”他氣定神閒道,伸手將棉扯過來被全裹到她身上,肌線優美的長腿頓時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
長笑斟酌片刻,才問,“師父,你跟田裳之間,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莫斐嵐的心冷不丁停跳一下,“長笑何出此言?”
“辛禺說你要娶她,還說我們分開的兩年間,她住在清澤五皇子府中。”稍停,她又接著說,“田裳很奇怪吶,相隔近三年再見面,她忽然對我好的離譜,明明我們倆交情沒到那程度!”
他默不作聲,長長的睫毛掩住晦暗不清的眸子。
良久,才疲倦地說,“我沒做任何對不住你的事情,莫斐嵐答應了只對李長笑一個人好,便一定會做到!”
“那……辛禺說的話是事實嗎?”長笑輕輕道。
師父迴避了她的話題,八成這事是真的,她的心驟然沉下。
這些日子沒有立即問,除相處時間短,不方便問之外,就是因他的表現並無異樣,這話又出自辛禺之口,所以,她就最初身體不舒服那幾日憋得難受,之後並未太放在心上。
說過要相信,並非開玩笑。
只是——任何信任只存在於無證據憑空臆測的情況時。
如果事實擺在眼前,如果看到的不是他說的那般,她不知道是否能閉上眼,對他說:我相信你。
盲目的信任需要勇氣,而她……沒有。
長笑慢慢從他腰際滑下,躺到一側,不再說話。
從白色窗格投過來的光線漸漸變暗,門外響起叩叩的敲門聲,“客官,您的晚飯。”
“我現在不餓,晚飯睡前再端來。”長笑揚聲說道。
“小人明白,客官您好好休息。”咚咚的腳步聲很快遠去。
“那年,和你分開後,回到清澤,三哥封我為澤安王,協助處理朝政。”緩緩地,莫斐嵐開口,“大哥、二哥、四哥結成一派,意圖推翻三哥,那時,我……”
那時,他尚不像現在對朝中之事遊刃有餘,而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理起。兵權在手,壓著其他幾位哥哥不敢謀反,可層出不窮的暗殺卻也讓他傷透腦筋。
於是,王府的護衛都是精挑細選的武林高手,這般情況下,田裳找到澤安王府後,並未成功闖進去過。
透過侍衛的描述,他知道田裳來訪,不過並未打算相見。朝不保夕的生命,焦頭爛額的朝政,使他根本無暇理會其它。
沒錯,她是幫助過長笑,可他也曾救過她,算來拉平,他不想倆人再有牽扯。
然而,沒多久發生的一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
那是個春寒料峭的三月天,二哥邀請他去府邸議事,眾多兄弟中,除三哥莫仰宸跟他因母妃是姐妹的關係,交情最好,剩下的就是處於敵對狀態的二哥莫仰灃。
仰灃的母妃是他孃親的丫鬟瑤嬪,因協助綠姨逃離宮廷而被先帝賜死,按說,仰灃應站在老三這邊,可先帝后來將仰灃交與芙妃,也就是大哥的母妃撫養,於是,情況就變了。
綠姨對瑤嬪心存愧疚,覺得對不住仰灃,總告誡他,能把二哥拉到這方陣營就儘量拉,不到萬不得已別下狠手、
他礙於孃親的話語,只得照做,所以,仰灃的邀請思忖番後答應。
想來是他天真,朝堂之爭這麼黑暗,哪裡是講人情親情的地方?
也就是這次,他見到田裳。
仰灃的府邸戒備並不森嚴,因此,田裳溜進花園,好在當時他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