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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男人從北面離開,平秋則一面整理著散落的頭髮一面從南面出來,縮在黃楊下的憫枝看到那張臉,表情更是震驚,憫枝看著平秋走進拱門,整個人都是慌亂的,那日沒再往玉蘭院去,憫枝回了沉儀園,屋裡映臻和芳竹不知在盤算什麼,芳竹問憫枝去哪兒了,仍舊一臉蒼白的憫枝道:“出去透透氣,姐姐我今日身不舒服,你伺候小姐吧,我回廂屋睡了。”

映臻難得見她這樣,只當她是乏了,也沒再多問。

回了廂屋,憫枝久久無眠,她今晚上本來是要往玉蘭院去的,從上回在沉儀園的事兒發生後,她已許久沒和枝夫人說過話,前日裡姑媽喬氏見了她,私下提點了她好幾句,要她沒事兒多往枝夫人那裡去,如今雖然看似是夫人當家,可私底下誰不知道這府邸掌權的還是枝夫人,況且枝夫人的父親這幾年隨著嚴家的提拔,在京中也有了些名聲,兄長也進了的翰林院做編修,可以說若夫人死了,這賀家早晚都是枝夫人當家。

姑媽要她做事兒謹慎些,明白些,若不然她想不到再來巴結賀氏,卻怎麼都沒想到,來見賀氏這夜,會撞見平秋的醜事,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姑媽,姑媽不總說那平秋仗著夫人寵愛,總不把姑媽放在眼裡,若是幫著姑媽除掉平秋,到時候枝夫人身邊少人,以姑媽的心思,必不會把這個肥缺讓給外人。

憫枝正想著,開門聲從外面傳來,黑暗裡,就見芳竹拿著燈籠進屋,她點亮木桌上的燭臺,才上前看憫枝,見她閉著眼睛,芳竹又摸了摸她的額才放心。

那夜,憫枝毫無睡意,芳竹因為映臻為珠芸的事情操心,也一夜未睡,沉儀園外是凜冽的風聲。沂南城內的春熙閣卻是一片暖玉溫香春色無邊,內飾佈滿了上等的絲綢,自大堂往裡走,各種花香沁人心脾,琉璃花燈亮的耀眼,六角的展臺上,波斯來的美姬穿著薄紗正舞的婀娜。二樓正中的屋裡,一身白衣的男半靠在榻上,一旁坐著一位青綠色衣衫的男,二人身邊都無美姬,只留兩個看得上眼的丫頭伺候,不多時二人正說笑著,房門被推開,就見青布衣衫的小廝引著一位身著淡粉雪紗,配著鴛鴦繡帶,孔雀羅衫,頭戴金鑲玉步搖,手上則是一對鎏金包銅嵌寶白玉鐲,腰繫水晶嵌金鴛鴦紋香囊,陪著那如嬌花一樣的容貌,不是春熙閣的玉翹姑娘,又是誰。

“問韓公好,雲公好。”鶯啼一樣的聲音,一張口人都酥了。

韓靖宇扇著扇笑道:“不敢不敢,今日來姑娘的春熙閣,純屬是某些人好了奇,我就跟著來了,是不是雲少爺。”

撇了撇嘴,一直沒說話的雲載宸道:“嫂夫人又不在,你推得一乾二淨誰看得見,反正這春熙閣是你韓家大少帶我來的,雲某初來沂南,本是為了與賀家的婚事才來,是你定要帶壞我。”

看著他那無恥的嘴臉,韓靖宇氣的半死,就差指著他大喊一句:“還我清白。”

玉翹看著二人鬥嘴不覺抿嘴一笑,要跟著來的龜奴上了好酒好菜,便拿了瑤琴為兩位貴客談曲,玉翹見過韓靖宇幾回,知道這位韓家少爺對夫人的心思,所以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自幼入青樓,被嬤嬤帶著看世道,看男人,她深知進了這行,她就不能幹乾淨淨的出去,所以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唯一的心思就是把這春熙閣做的風生水起,能像上一代的閣主一樣,待人老珠黃之後,被外人尊稱一句,玉翹夫人。

那夜聽了半夜的曲兒,韓靖宇和雲載宸一併離開,他二人離開的隔日,春熙閣的上家,京城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