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錢罐,一點教養沒有,我氣不過才踢他的!”
“可他有家長管啊!”
“他媽根本就不管!”
“那你管不是激化矛盾嘛!”
何琳總算明白為什麼小姨說她這個姐姐是書呆子了,讀那麼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她就是太一本正經按常規理解事情,太低估那個孩子的討人厭的程度和她母親對他無原則的溺愛。
兩人僵持著,老何下班回來了,提了一小袋米,看到女兒的表情,說了一句:“某個小齒輪沒磨合好,又來取經了。”
鬱華明把女兒的控訴又複製給了丈夫,可能又加進了自己的主觀判斷吧,老何回過頭,“跟六歲的小孩打架還給打哭了,你讓我們找人家家長理論去?”
然後老兩口你一言我一語數落女兒的不是,什麼慣壞了,不能過一點緊手的日子,你若好好對人家媽,也不至於人家就那麼不講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吧,農村人文化不高,憨厚,實誠,講不出好聽的,等等。當然也說傳志的不是了,剛結婚沒多久,家裡來這麼多人,又是媽又是姐姐又是外甥,人多嘴就亂,住那麼長時間也不回去——當然主要問題可能出在何琳身上,嬌慣,不太會處理人際關係,直來直去,莽莽撞撞……
婆婆來了 第二部分(34)
在父母那裡沒得到安慰,何琳一氣之下給小姨打電話,鬱家二姑娘可不像老大那樣一腦子漿糊吧?
當時鬱華清正在牌桌上輸得一腦門汗,煩躁得很。電話來了,救命了,三下五除二下了牌桌,中止了黴運,屁顛屁顛奔向姐姐家。有鄰居說她把姐姐家當孃家走了,她還回答得理直氣壯:“在北京城就我姐兒倆,遠方的娘沒了,婆婆終於去陰曹地府了,混賬男人也給踹得遠遠的了,姐家可不是孃家!”既然是,那就像回自家一樣。
回到自家的鬱華清見到外甥女在沙發上苦著臉,心疼喲,就過去胡嚕她的頭髮,“臭丫頭,傳志王八蛋給你氣受了?”
鬱華明看不慣她們這樣,“你別嬌慣她!”
“不嬌慣她嬌慣你?你家庭幸福事業有成老公聽話不用別人嬌慣了,但也不能認為別人有了委屈就是矯情,自家一畝三分地風調雨順了就看不得別人去龍王廟拜雨求神?”
何琳不免有點添油加醋地把家裡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剛才對母親說的沒起作用,再有機會時會潛意識地作調整。
小姨的動靜果然與母親不同,一聽到“你一腳我一腳”時脾氣就給點爆了,“那小崽子就這樣欺負到你頭上?準是他家人挑唆的!*孩懂個屁,沒有家人的首肯他有這個膽兒?狗咬人還能看主人的眼色呢,這樣說傳志的媽、姐沒少在後面嚼你的舌頭,根本也沒把你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他媽的傳志也肯定讓他家人給洗腦了,所以他才不知道向著你!”
老何哼了聲,“洗腦?那是他家人,還用洗腦?當然會向著自家人了!”
“何琳是你姑娘,也是你家人,你怎麼不知道向著自家人?”
鬱華明:“咱得講點道理吧,自家人就無原則地偏袒?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鬱華清不理那對正牌家人,“臭丫頭,你打算怎麼解決?你拉不下臉我出面罵她們走?你可得記住了:那是你的家,你才是唯一的女主人,只要你不高興,你可以讓任何人立即滾蛋!就是你婆婆你也可以說!你不說別人痛快你就難受著,你說了讓別人難受去!”
何琳可沒這個魄力,那將置老公傳志於何地啊!果然她父親說了:“傳志還有臉嗎?”
“有沒有臉是他自己的事,再說是臉面重要還是安穩地舒舒服服過日子重要?這麼委屈著,噢,自己家住著那麼多不相干的人,吃喝拉撒,吵架開打,象什麼樣?哪裡又正常了?你要給他這個臉,乾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