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山綠水作伴,再也沒有人來惹他心煩了,一切就這樣靜止了,人這一輩子真是的,太短了,短的讓人有些心寒,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等不及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人都走了,紅果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像一個雕塑。
毛十八把爐火燒的很旺,水壺裡的水咕嚕咕嚕的的冒著熱氣。
毛十八知道,現在不用說話,說什麼都多餘,自己雖然沒有失去父母,可是他失去過愛人,戰友,那種心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放下的。
毛十八做了兩個小菜,雖然都是素菜卻很精緻,嫩綠的豆角絲上掛著看不見的油,亮晶晶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易拉罐啤酒放在了桌子上,毛十八開啟一個,啤酒從開啟的空隙裡冒出來掛杯的沫子。
夜色已濃,呼呼的北風吹的外面的電線嗚嗚的響,燈光昏黃,那隻黑色的大貓失落的躺在角落裡打著呼嚕。
兩個人的面前已經擺滿了空的啤酒罐。
紅果臉上紅撲撲的,看來是酒精起了作用。
毛十八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紅果,如果能夠,他真的想把這個讓人心疼的女人放在一處最溫暖的世界裡,哪裡不會有悲傷,不會有失落,不會有離別,可是這只不過是黃粱美夢。夢醒了還要面對現實。
老公,抱抱我好嗎。紅果的聲音有些哽咽。
毛十八坐在了炕上,一股子暖意從屁股下面升了起來。毛十八疼愛的把紅果抱在了懷裡,紅果彷彿是寒風中瑟縮的葉子,哭的嗚嗚咽咽。
不知道哭了多久,紅果終於停了下來,摸了一把眼淚,說,我父親真是不值得,這一輩子過得竟然這樣的憋屈。
毛十八輕輕的撫摸著紅果的頭髮,頭髮很長,彷彿是瀑布一樣的垂下來。
紅果說,父親是一群名牌的師範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現在和他一起的同學都出息了,職位最低的一個都做到了副處的級別,只有父親一個人這樣孤單的終老,在一個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
紅果說,父親的死彷彿是街道上的一隻流浪的貓或者狗,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注意,沒有人悲傷,這樣的小人物終究是悲劇的結局。
毛十八說,老爺子如何的從高中被開了出來。是誰從背後乾的。
紅果說,我那時候還小,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毛十八說,既然老天爺不給咱們公道,那麼我就給老爺子一個公道,也算是讓老爺子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了。
紅果驚訝的看著毛十八說,老公,不行,他們那些人現在都是有權有勢的,咱們鬥不過他們,我只是說說罷了,心裡頭痛快痛快,誰讓我們都是讓人看不起的小人物呢。
毛十八說,大象有大象的力氣,螞蟻有螞蟻的智慧,我一定要給你父親討回公道,讓他在另一個世界裡不再想起這個世界的冷漠。
紅果看著毛十八,說,老公,我還是覺得害怕,我已經失去了父親。我不想再失去你。
毛十八笑了笑,說,放心,老公不會。
紅果緊緊的摟住了毛十八,把臉深深地埋在了毛十八的臂彎裡。
毛十八問,你父親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紅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父親沒留下什麼錢,只是有一個箱子,裡面是什麼我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會讓我碰。
毛十八說,開啟吧,說不定裡面會有什麼線索。
紅果點頭,兩個人從炕上下來,從書架的最上面拿下來一個不算太大的木盒子。
盒子一看就是好多年前的了。油漆都有些剝落了。上面有一把鎖頭,也是鏽跡斑斑。
毛十八用手拽斷了鎖頭,開啟了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個本子,封面是一座山,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