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的皇宮侍女更加服侍周到。我特意為你挑選的。”
風焰靈好笑的看著他,不經意掃過浴盆,看到一侍女正往水裡灑花瓣,剛想開口阻止,卻沒有想到侍女搶先一步,直接撒了下去。風焰靈一臉的無奈。
熾淵看到她的臉色,問道:“怎麼了?不滿意?”風焰靈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小廝們動作很快,一會就都出去了。只有幾個侍女來候著為風焰靈更衣沐浴。熾淵就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紅衣溼溼地被侍女剝了下來,露出了中衣。傷口像是被千刀萬剮之後得出的。淺粉色的中衣都與裡面的褻衣粘在了一起。脫下褻衣時,侍女都已經跑了出去。
氣味渾噩腐臭,樣子更是噁心。熾淵卻直直地看著,慢慢走近她,要親手幫她脫下與血肉粘在一起的褻衣。
風焰靈有些心疼地說:“傻孩子,你別管了。聽話,不然你會難受的。”
“別說話。”熾淵喑啞地說著。他緊繃地看著那個圖畫,傷口開始長出肉絲,但隨著裡衣的抽離,脆弱的肉絲又重新斷開。千萬顆血珠又開始滾落。其間還有濁黃的膿水滲著血色和肉絲一齊流下,覆蓋滴入下一處傷口。
風焰靈輕哼了一聲。熾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小心翼翼地用乾淨的巾帕擦拭著血和膿,免得再滲進別的傷口。
“不用這麼麻煩,就直接脫吧。”風焰靈蒼白著俊臉說道。但見熾淵固執地沒有理她,便虛弱地說道:“我是說真的。這樣小心,我的後背不知道還有疼多久,還不如一次疼個痛快。你還是回去吧。我這麼驕傲的人是不會再看別人嫌我噁心的表情。所以你就出去吧,而且是被我趕出去的。”額上冷汗滿布,背對著熾淵,卻發現他正動情地吻上了她的發頂。
熾淵有些稚氣的問道:“你恨我嗎?若不是我,如今你也不會成個樣子了。”
風焰靈掛著笑,但卻不難看出其中的苦澀:“恨?不,這都是我的命。天意如此,誰也不怨。”
她往前邁了一步,離他遠點,然後眼神倏地一變,混沌的瞳孔中散發出一股狠辣,接著與血肉相連的褻衣活生生地被她自己“撕”下來了。慘烈的圖畫鮮明的在她背上。
滿屋子裡都是血腥腐朽的味道,洗澡水冒出的蒸汽更使空氣窒悶,整個房間都讓人喘不過氣。
熾淵瞪著鳳目厲聲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為什麼?”還不恨他嗎?她難道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殘忍就是對他的懲罰嗎?淚,無聲的滑落。都是他!為什麼要嫉妒?為什麼要告密?為什麼要害她承受這些!
風焰靈笑容不改,只是眼睛加深了憐愛,說:“這還只是開始而已。小淵,出去吧,不然你會更難過。”
熾淵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風焰靈側眼看他,然後無奈地搖搖頭,接著徒步走向浴盆,溫柔的說:“你看,純淨的水上飄著鮮豔的花瓣。多麼唯美的畫面,可惜馬上就會變得噁心,甚至令人反胃作嘔。”說著她又脫下褲子,光溜溜地躍進浴盆,“啊……真舒服。花瓣經過熱水的浸泡,分解出了花汁,既消毒又殺菌,神道面板裡真是……鑽心的疼呀!”盆中的水慢慢變紅,片片花瓣漂浮在淺紅色水上,妖異鮮豔。
熾淵雙手顫抖,臉上的淚水更將洶湧。風焰靈微微站起,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曼聲安慰道:“不要哭了,你去準備好藥吧。不要再看了,一定要聽話,畢竟要人家看著洗澡,感覺不是很好。”這個吻彷彿熨進了熾淵的心裡。他乖乖地點了點頭,她又說道:“我覺得應該龍肆做一個輪椅。”
一聽此話,熾淵瞬間一動下一秒就恢復了原狀,然後又乖乖地點了點頭,“我早就為他作好了。”無論你再怎麼樣,腦子裡想的也都是龍肆。
他起身走向門口,開啟門嗅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