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緒、任何表情、任何語言,彷彿時間停止了。
突然孔焰冥右眉向上快速一跳。顧靜齋也警覺站起身來,然後雖然地走開了。
孔焰冥還是保持原狀,彷彿沒有任何變化,但實際上他身後站著兩個人,當然是端木卓禹和端木卓仁了。
他起身回過頭。白衣被月光披上了一層銀光,他整個人都好像變得透明瞭。唇邊還是那抹笑,然後說道:“見過七殿下和八殿下。”聲音不卑不亢,氣度不凡。
端木卓禹邪笑道:“你到底是男是女?怎麼才十四就長得讓人想入非非呢?!”
孔焰冥聳聳肩:“是人不就行了。兩位殿下,你們看著池荷花。它們真是嬌豔欲滴。”
端木卓仁持著輪椅自行走到池邊,享受月光的洗禮,不再理會他們兩人。
她的行為舉止並沒有讓孔焰冥有一絲一毫的錯愕,端木卓禹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是什麼人?”語氣難測,讓聽不出其中的含義。
孔焰冥咯咯笑起來,然後說道:“七殿下,你的疑心太大了。我只是個撫琴先生,不過是多讀了些書罷了。你如此的在意我,還不如多看看這些荷花呢!畢竟我對男人沒興趣。”
端木卓禹也笑了:“我對你倒是很有興趣!今天,我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孔焰冥曖昧地上前拉開了端木卓禹的衣帶。衣衫已開,露出了“巫山雲雨”之後的痕跡。他笑著說:“看來七殿下是個‘強硬’之人,男女通吃。只是焰冥可不一定能與茗瑤姑娘一樣能招架得住您。焰冥只有十四歲,弱小到只能三更半夜來池邊賞花,不能半夜爬上茗瑤姑娘的床上,與伊人在芙蓉帳中騎上又爬下、親來又親去。”
端木卓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春光乍洩,反道:“那孔公子的境界可比本殿下高多了!不用實戰,只要每天晚上來這賞花意淫一下就行了。怪不得別人都稱你為高人,”
孔焰冥深深看他一眼,說道:“荷花可比女耐人尋味,可以給作曲詩賦的靈感,可以提高修養,可以改變人的氣質,最重要的一點,兩位殿下絕對想不到。”說完還神秘的笑了笑。
端木卓禹把疑問的眼神投給了自己的弟弟。
孔焰冥“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說:“兩位皇子難道忘了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了嗎?”然後又對卓仁柔聲道,“八皇子,聽問你嗜琴如命,正好小弟對琴藝略通皮毛,望改日能與您切磋一番。今日天色不早了,小弟失陪了。”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但夜黑露重,一黑影一手便要擒住他的肩膀。只見他輕輕地一躲就閃了過去。一光劃過,那是劍的鋒芒,黑影持劍向他的腰際刺去。他原地轉了一圈繞到黑影的身後,可惜劍鋒一轉便要刺到他的胸口,但黑影卻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突然倒地。黑影一愣,隨即望向端木卓禹。
端木卓禹好笑地說:“原來你還練過些拳腳嘛!只可惜我看你身上似乎有傷了。怎麼樣?現在有什麼要說得了嗎?”
孔焰冥依舊面不改色,還在地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逸道:“我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知道我叫什麼、有多大嗎?”
端木卓禹皺起眉來:“哼!不懂好壞時局的東西。阿容上!”
黑影身形一晃,舉劍便刺向地上的賴皮。孔焰冥用雙手雙腳與他相持不下,絲毫不挪地方,可是空氣中已經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端木卓仁在旁邊看著,不經意地看見孔焰冥躺在地上,與地上相觸的那塊布料已經殷出了血。白衣上染了紅色,很是醒目,但是孔焰冥似乎在掩飾自己的傷,不過也許他知道與如果看到了他的血就會饒了他吧。總歸說,孔焰冥太驕傲看不得別人可憐他,寧願自己強忍著傷痛也不肯求饒,甚至坑都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