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般雙眸,蒙上了一層妖嬈的霧氣。
“明天開始,給你配個司機。”秦澤宣沒法反駁她的話,可是他有辦法杜絕她再坐上顧秋過多的車。
寧飄兒笑了笑,卻沒有答腔。
“怎麼?不滿意?”秦澤宣下巴輕揚,倨傲地看著她。
寧飄兒苦笑:“那敢!”
“你怕我?”秦澤宣瞥了她一眼。
她陪笑道:“我當然怕。我要惹秦總你生氣,你一翻臉,我想得到的東西,可就得泡湯。”
秦澤宣受不了她這樣嘲弄的目光,身體僵硬地站在她的面前,微眯了眼。
現在她,彷彿一隻鼓起刺,拼命防備的刺蝟。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刺,每一句都紮在他的心田。
秦澤宣心裡的寒意湧了上來。
夜空,掛著圓圓的月亮。
樹的枝葉和著夜風輕搖。
園裡的花兒,也染上了這夜裡濃重的『露』氣,格外地美麗。
寧飄兒,張著眼睛,沉默地看著窗外那輪圓月。
這一晚,秦澤宣家裡沒有回去,固執地留了下來。
此時,身邊是他均勻的呼吸聲,寧飄兒在黑暗裡瞪大了眼睛,黑忽忽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她輕輕地拿開秦澤宣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向旁邊移了移。
在黑暗裡,她微微活動活動身體,悄悄擦掉眼角的淚。
剛剛疲憊的感覺,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消失。
秦澤宣見顧秋遠送她回家,本就不開心,寧飄兒知道,她在這個時候,更是不能再觸怒他,只得順著他的意,任他留了下來。
看著身邊熟睡的他,寧飄兒不禁冷笑。
說實話,就算是她想要阻止他留下來,也是無計可施的。
到了床上時,寧飄兒才知道這男人醋勁有多大,此時全用在了折磨她這功夫了,沒完沒了,無休無止一般的煎熬著。
此時,一個人醒著,躺在黑暗裡,寧飄兒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五臟六腑還在抽搐,全身上下都痠痛得要命。
在這種時候,毫無徵兆地,她卻突然想起了秦澤宣向她求婚的那天。
那天,也如此刻她的回憶一般毫無徵兆。
秦澤宣連俗套的浪漫情節都沒有和她玩,在牽著她手的時候,強行就將戒指戴上來。
連求婚的語氣和方式,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直接,而又簡單。
彷彿,他早已篤定她這一生都逃不開他了。就連一點點矯情的機會也沒有給她。
父母對秦澤宣是十分滿意的,當宣佈這個訊息時,寧飄兒看著二老眼裡的笑意時,她就知道他們是滿意的。
那時候,寧飄兒和她的父母一樣,也是滿意的。
甚至,她還一度以為自己走狗屎運,撿到寶了。
可現在寧飄兒才知道,遇到秦澤宣,絕對不是她的運氣。
絕對不是!
這哪裡是運氣!
這分明就是噩夢!
她握緊了雙手,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的肉裡,陷入回憶裡無法自拔的她,卻渾然不覺得疼痛。
想著,想著,寧飄兒的心被生拉活扯著,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好像心臟給這種壓抑而又沉悶的氣氛蝕出一個深洞。
嗓眼兒都是甜的,她更是不敢張嘴,生怕一張口,會不小心吐出一口血來。
身上的被子,也彷彿是張巨大的蜘蛛網。一絲一絲,將她纏了起來。明明很輕很輕的被子,卻嚴嚴實實地,裹得她喘不過氣,透不出力,只能在黑暗裡睜大了眼睛,不能動彈。
寧飄兒就這樣煎熬著,一夜沒有睡好。
模模糊糊,思緒千迴百轉著,強撐著到了天亮,感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