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你叫我出來幹嘛?”陳睿腳跟腳地追著於輕寒問。
“難道你要在裡面,一直陪著秦總髮呆?不用做其他事?”於輕寒淡淡地笑看著他。
陳睿撓了撓短髮,點了點頭,笑道:“也是啊。”
“一會兒,要是秦總找我,再通知我。”說完這話,於輕寒便匆匆地進了電梯,留給陳睿一個微笑。
一邊的秘書李芸看到這一幕,走過陳睿身邊,用手捅了捅他,等他回過神來後,特別輕蔑地扔下一句:“就說了你是豬吧。”
“沒大沒小的丫頭,才兩天不收拾你,你還敢就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陳睿一聽這話,捋了捋袖子,作勢要教訓李芸的樣子,狠狠地瞪著她。
李芸依然不屑他,斜睨著他,冷笑一聲,道:“陳睿,你看看人家於總監,多會察言觀『色』。你呀,就是豬腦袋,活該天天被秦總罵。”
“李小芸同志,不帶你這樣侮辱人的。”陳睿氣呼呼地瞪著比他矮了許多的小女人,這女人成天和他對著感,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總之是他不順眼的。
“我可沒侮辱誰,我只是實話實說。”李芸不以為然地抱起面面的一摞檔案,用力地撞開擋在她面前的陳睿:“讓開!這些是秦總要的資料。別杵在這裡,耽誤我功夫。”
說完,李芸便轉身走了。
氣得陳睿指著她的背影‘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結果來。只能對著空氣抓狂。
又是週五的傍晚。
街道上車流緩慢,一輛一輛的汽車,蜿蜒成了一道一道的河流。
秦澤宣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車窗外。連聲地催促著司機快點。搞得司機戰戰兢兢的,緊張得不行,生怕總裁發了飆,日子不好過。
寧飄兒這個時候,正在和秦澤宣通電話,於是,她也正聽到他在催促司機快點。
結束通話後,寧飄兒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
連綿的雨,還在下個不停,已經下了快一天了,這個季節,這樣的天氣很常見。
然而,討厭雨天的寧飄兒,在這樣的日子裡,心情可是好不到哪裡去。
她緩緩地走到落地窗前,輕嘆了口氣,呆望著無數銀絲編織而成的雨霧,綿綿軟軟地瀰漫在天與地之間。
那張精緻卻毫無生氣的臉蛋,就如天空中的烏雲一般的暗沉,深深地刻畫著冰冷的痕跡,那雙美眸更是裝滿了憂傷。
屋子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寧飄兒就這樣一直一直站著,等著秦澤宣回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思緒起起落落了幾回,直到聽到汽車馳過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
透過窗戶,她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穿著庭院,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寧飄兒連忙回過神來,連轉身走回去,坐了下來。
她稍稍鎮定了一下,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便隨手拿起了旁邊的書。翻看起來。
沒過多久,秦澤宣就走了進來。
那俊美得足以吸引所有女人視線的臉龐,倨傲而冰冷的表情,襯托得他的臉猶如一張面具般透明而冷酷。
深鬱似海的雙眸,略一環掃屋子,看到寧飄兒所在之處,他便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今天秦澤宣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他剛剛才從療養院看望一個人回來,疲憊不堪。
也不知他母親,到底是從誰哪裡知道寧飄兒回來的事,情緒波動很大,嚇得院方連忙通知了秦澤宣趕過去。
秦澤宣走進來,看著寧飄兒安靜地看著書,他眼底有一絲晦澀。
他的母親只是剛剛才知道寧飄兒回來而已,情緒波就這麼大,要是知道了現在他和她走得這樣近了,還不知會怎麼樣呢。秦澤宣有些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