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在夢裡,就像以前,每個清晨醒過來,秦澤宣親吻她的那種感覺。
只是夢裡這股氣息與秦澤宣的不一樣,有淡淡的香菸氣息。
恍惚間,那團溫暖在緩緩地撤離,可是寧飄兒卻捨不得放手了。
“不要離開我。不要”她咕噥了一句,伸手去抓。
熱流順著臉慢慢的向下滾去,浸潤『潮』濡。她用手摟著這團溫暖,緊緊地貼上去,怎麼也不鬆手,朦朧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安然地睡了過去。
夜『色』正濃。
窗外。
雨已經停了,風也停了,閃電和雷聲都消失了。
暴風雨來得快,也去得快。
只有寂寞的桔黃『色』路燈還在寂寞地閃爍。
萬籟俱靜。
顧秋遠靠坐床上,一時間沒有辦法抽身。
他的腰被寧飄兒給死死地纏住了,而她正枕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沉沉地。
疲憊一陣又一陣地襲擊顧秋遠。
他是太累了,昨天通宵工作,現在也支援不住了,將下巴擱在了寧飄兒的頭上,任她的髮香沁入鼻端,模模糊糊地也睡著了。
早上,脖子的痠痛,刺激醒了顧秋遠。
他醒來時,看了看懷裡的寧飄兒。好在她還沒有醒,顧秋遠內心暗自慶幸。
他低頭一看腕錶,已經是將近凌晨六點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這時候醒來了,要是遲了,說不定會被醒來的寧飄兒發現。
他輕輕地將寧飄兒向旁邊移去,再把手從她身下抽開,悄悄地下了床,出了門,輕輕地關上,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秋遠現在才知道,寧飄兒睡覺原來是這樣的不安穩。
現在,他總算知道她為何會選擇在他家落腳的原因了。畢竟,換了別人家,怕了會被她的大呼小叫給嚇住。而在寧飄兒看來,顧秋遠對她是知根知底的,她不怕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也不怕在他面前暴『露』了什麼。
想到這些,顧秋遠的眼裡閃出一些不忍。
一晚上噩夢連連,寧飄兒自然是睡得不好。
早上起來,就有了濃濃的黑眼圈。她對著鏡子想用眼影去遮蓋住,刷上粉的也不好,刷上紫的也不好,反正都蓋不住。
一時間,她來了脾氣,負氣地將小刷往臺上一扔。
結果用力過大,不小心扔在了鏡面上。
“啪”的一響,又彈到了地上。
顧秋遠推開門,正看到這一幕。
他笑了笑,彎腰撿起那把小眼影刷,遞給寧飄兒,順勢靠在臺沿邊,看著她道:“怎麼了?”
她不作聲,只覺得今天早上起來開始,就氣悶的透不過氣來,接了顧秋遠手中的眼影刷,回了聲:“謝謝。”
“昨晚沒睡好?”他問她。雖然自知自己是在明知故問。昨晚,他可不就是陪在她身邊的!
寧飄兒一邊化妝,一邊淡淡地回答答:“我擇床。”
顧秋遠來了興致,聲音也刻意壓低,誘『惑』地道:“如果你願意,我倒可以讓你天天住在這裡,直到適應到不擇這裡的任何一張床的那天。”
寧飄兒明知在口舌上是贏不了他,也不想和他胡扯下去,只悶悶的說:“我該走了。”
“時間還早著呢。”顧秋遠看了看錶,笑道:“陪我出去吃早點,打打球吧。你這成天不運動,呆在家裡都快發黴了。”
寧飄兒從來對任何運動都不感興趣,可是顧秋遠卻極愛。其實在她第一天回這個城市時,他就帶她去打高爾夫,在那裡她也遇到了秦澤宣。
寧飄兒其實知道顧秋遠的用意,是怕她悶才陪著她,最終她忍不住道:“你用不著浪費你寶貴的時間,陪我消磨時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