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情進行的這樣順利,寧飄兒卻依然不好過。不知怎麼的,腦中『亂』『亂』的,風吹著,分明一點也不猛烈,卻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微怔著,直到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
寧飄兒此時的心境就如置身在這大海里一樣,茫然地前進著,卻找不到能停下來的地方。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顧秋遠轉身笑望著她。
她輕若無語地回道:“放心吧,接下的事情,一定會很精彩,不會讓你失望的。”
事情越來越順利,一切都在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然而,在此刻,她的心卻一片茫然,明明方向那麼清曬晰,她卻有種『迷』失的感覺。
她知道,她在這條路上已經失了控,根本無法停止了。
她只得提醒自己,強迫自己清醒,告誡自己不能再受騙上當,不能再讓秦澤宣做的事影響她的任何一個決定。
她不斷地告誡自己,她之所以會回來,就是要將秦澤宣曾經加諸在他身上的苦楚,加倍還給她,看著他痛苦的。
背後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竟無法讓她覺得溫暖,反倒覺得一陣寒意襲上心頭,揮之不去。
顧秋遠看著陽光下,寧飄兒那張蒼白的臉,不由心裡一滯。
他知道,她並沒有因為秦澤宣中了計,掉進了她的陷阱而開心。
推開家門的時候,寧飄兒有些吃驚。
她沒有料到,秦澤宣今天竟然這麼早回家了。此時,他正坐在客廳裡面,手裡拿著份資料在認真地研究。
聽到門口的聲響,秦澤宣抬起頭向她看去,眼神漸漸地柔和,糾結的眉頭也展開了:“回來了。”
寧飄兒笑著向他走去:“工作至上的秦大總裁,今天居然比我還先下班,真是難得。”
聽了她打趣的話,秦澤宣卻沉默了,彷彿有重重的陰影籠罩著他一般。
“怎麼了?”她覺出了他不同尋常的沉重,連忙追問。
“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無業遊民,你是不是就會離開我?”秦澤宣合了上手裡的檔案,認真地問道。
寧飄兒笑道:“別開玩笑了,掌握著秦天集團,高高在上的秦大總裁,養活著那麼多的職員,怎麼可能會成為無業遊民?!”
她恍若無事地微笑模樣,讓他『摸』不著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也分不清她是在偽裝,還是真她真正的想法便是如此。
她——真的——對曾經的一切都釋懷了嗎?要不然,她怎能會以這樣輕鬆的態度待他呢?
想著,想著,秦澤宣暗沉的眼神,漸漸地亮了起來。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他拉著她坐在身邊,看著她貼著紗布的手背,心疼地問道。
“沒事。都好得差不多了。”她的微笑是那樣明媚,如此和善待他,秦澤宣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心裡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平時那個習慣了用冷漠來應付他的寧飄兒,現在是怎麼了?
“幹嘛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我?”寧飄兒察覺到秦理情緒上的轉變以及不安,裝著不知,仍舊笑著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說著就伸手去『摸』,一邊『摸』著一邊問著他:“是不是在這裡嗎?”
秦澤宣雖然對她情緒的大轉變,一時無從適應,可是,這畢竟這是他樂意見到的改變。雖然有疑『惑』,可開心卻更多。
“沒有!”他輕輕地拉著她的手,放到了手心裡面握緊,溫柔地看著她,道:“以後,你可以安心住在這裡,沒有人會來打擾你了。”
寧飄兒錯愕地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向我建議,把我媽媽轉到其它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