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宜,才是關閉符籙。
張音額上滴下了不少汗,憂色浮了上去,徘徊幾步:“沒有辦法,只能取了,只是本命燈大殿,平日裡至少有五位師兄駐守,我要想取得,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天色上雨停了,顯得黯黑,陣陣風掠過,樹木波浪一樣起伏,張音端著食盒到了命燈殿,聽著一聲喝:“誰?”
張音看去,是守著命燈殿師兄上前,臉上帶著笑意,上前說:“秦師兄,前些日子多謝師兄指點,今日想起了師兄值夜,置備了一些酒肉上來。”
秦師兄見著面前的人是自己熟識的師弟,才笑著說:“我說誰,原來是陳師伯的四弟子張音,你人不錯,還記得師兄我,給我備了酒肉。”
張音拿著食盒就要在外面擺出來,見到這情況,秦楨伸出手按在食盒上說:“跟我去裡面,裡面有桌子可以擺著。”
一手上前接過食盒到殿內,秦楨一一擺出來,還有著一壺酒,秦楨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看著張音說著:“張師兄,這是我們門裡的青蓮酒啊,取門中青蓮花瓣,更輔助著一些珍惜藥材才能煉成,你這下破費了啊!”
“哎,師兄,好酒贈英雄,我一直覺得門中師兄才是真豪傑,真性情,也多謝這些日子師兄指點。”張音主動提起了酒壺斟酒說。
秦楨笑著在張音肩上拍了拍:“還是師弟有眼光。”
“咦,師兄,別人怎麼都不在?”張音看著殿內就問,秦楨抓起了一個雞腿,狠狠嚼了一口,拿杯子喝了一口,才嘆著:“不知道哪個門派想挑起道門之間的戰爭,別人都被調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守著殿內,這裡也沒有幾個人會來。”
“喝酒喝酒。”秦楨喝完了一杯,拿著筷子夾肉,張音又舉酒壺給酒斟滿,只是手酒壺上按了按,原來是一個陰陽壺,酒倒出,放在秦楨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秦楨是有些醉醺醺,張音數:“4、5、6……”
秦楨此時有些朦朧問:“韓師弟,你在數著什麼?”
張音已數著到了“1o”,盯著秦楨笑說:“秦師兄,我在算你什麼時醉倒。”
聽得這話,秦楨一怔,正想說些什麼,一頭就栽倒在菜碗裡,見這副模樣,張音把秦楨的頭挪到了一側,看著秦楨嘆了一聲:“秦師兄,以前多謝你照顧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去做,若不是為了道業,我又何必潛伏,我資質平平,總得另闢蹊徑選些危險又有豐富報酬的路來搏。”
話說完,張音不再遲疑,轉身向命燈殿內進去,一進去,就覺得殿裡殿外迥然不同,雖上百個燈點的密密麻麻,但反顯得殿內空曠幽暗。
張音知道這殿內有法禁,自己幸學的是本門道法,所以一時還無妨,但久久在這裡肯定被覺,就連忙尋著命燈。
這命燈尋著不難,只是找著位置沒有立刻取走,命燈都有著進一步的法禁,只要動著必有察覺,畢竟弟子在殿內巡查可以,但沒有必要,誰也不會動著這些本命燈。
尋到,取著就逃,不然恐難以逃離。
只是張音站在些命燈前,遲疑了一下:“若可以,要毀掉一些,或可以掩飾痕跡。”
話說本命燈毀滅,不會導致宿主死亡,但也會一瞬間中斷,會使人受到靈魂上的損傷,更可以藉此施法,因此才想著,又抬起了嘆了一聲:“五年潛伏,我也有了感情了。”
張音說著這話,眼淚不自覺的就是流了下來,伸出手將著眼淚擦去,轉身上前將自己命燈,裴子云、陳中玉、都是尋著,才取下一個,“嗡”的一聲,前面祖師像上頓時一震,露出了一絲光,睜開了眼:“有人動了命燈。”
張音將著命燈包裹,取符籙一貼放入懷中,出門直奔山下,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