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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五爺上心了。”為數不多的交談,顧小北都小心應付著。

“你是這兒唯一一個沒交代來歷的人,知道我為什麼請你麼?”周承凱的語氣不溫不涼,叫人琢磨不透。

顧小北搖了搖頭,有些時候,不該自作聰明。

“你是有一把好嗓,但會唱歌的大把人在,”頓了頓,“因為你夠聰明,會看人臉色,不多話,處世也得體,只要你好好兒唱,不給我惹事兒,我不追究你的來歷。”哪個人沒有些苦衷,他沒必要逼得人沒個活路走。

“謝謝五爺,我去準備下,該登臺了。”看人臉色不多話,顧小北不無諷刺地彎唇,託顧家的福,她這本事還能混口飯吃。

現代人,特別是有幾個錢便喜好附庸風雅的人,看膩了年輕辣妹的勁歌熱舞,倒時興起舊上海那一套兒來,尤其是近段時間,想是復古風刮過了界,反正,那個調調很吃香。

顧小北倒也樂於配合,沒必要跟錢過不去,再說,還是個不費力氣就討好的活兒。

為迎合近期炒得很熱的《色戒》,顧小北著一身兒墨綠色旗袍,天生的衣服架子,纖合有度的身材,穿什麼像什麼,向後挽起的發側,斜戴一頂咖啡色貝蕾帽,欲唱還休半掩面,在她身上,清純和性感似乎並不矛盾,她比湯唯更別緻。

清湸的聲音演繹起鄧麗君的歌來,也別有一番韻味。

臺下,精緻的一角稍微圈起,與外界隔絕開來,又不至於錯過臺上的表演。

顧灝南略微向後仰靠在沙發上,厚實的手輕托住透明的高腳杯,沒過杯底的紅酒偶爾晃盪,不安分的幾滴漾上杯壁,又滑落下來。

顧灝南一直盯著臺上的女孩兒,鮮少試過,竟移不開眼,說不出那種微妙的感覺,昏暗的燈光,半掩著面,看不清女孩兒的容顏,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氣質,隱隱地,能牽動人心的氣質。

“顧書記,您看,我把那女孩兒叫過來,陪您喝喝酒,交個朋友,如何?”說話的是S市有名的地產開發商,正和政府有一單工程,他跟了許久,還沒簽下來,自然就揣度起顧灝南的心意,迎合他的喜好。

“費心了,她在臺上唱著,挺好看的,沒必要弄得太複雜。”顧灝南只是淡淡的回絕,對這女孩兒,是有幾分上心,還絕不到瓜葛的地步,許是理智得太久,感情漸漸淡薄了,女人,多是主動送上門,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慾望需要發洩,也就順其自然,但絕對得說得很清楚,錢,他可以給,不算過分的要求,他儘量滿足,只有一點,決計不要跟他談什麼感情。

“顧書記說的是。”男子滿臉堆笑地應和著,心裡琢磨著,這顧灝南藏得太深,錢,他不缺,也不沉迷女色,還生了一張天之驕子的臉,簡直完美得無懈可擊,找不到弱點,這才棘手。

子夜十分,這局子算是散了,諸如此類的應酬,一週也有四,五趟,感覺還好,談不上喜歡也並不排斥,這圈子的規矩,人人心照不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身處之,即安之。

酒過三巡,顧灝南安然地倚在車廂的後座,一手支起額頭,目光落到窗外,很深邃的樣子,晚涼的風,吹得人格外清醒。

顧小北胡亂地卸了妝,換回平素的便服,匆忙地離開。

今天客人叫了安可,比往常晚了許多,再蹉跎些時辰,怕是天快亮了,母親一向早起,被她撞破就複雜了。

突然一腳急剎,顧灝南傾出半個身子,微蹙著眉,稍微不悅:“怎麼了,老王。”

司機忙不跌地解釋:“往常這個時候都挺順暢的,誰想今天,路中央突然竄出個女子,書記受驚了。”

顧灝南探出半頭,許是受了驚嚇,女子跪坐在地上,略微單薄的身形,觸及眼底,似曾相識。

顧灝南下車,信步踱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