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頓時萎靡下來,氣鼓鼓瞪著老和尚,右手掐腰,像只鬥志昂揚的小母雞:“你這和尚,什麼都不懂怎麼治療病痛,難道是來尋我們開涮的?”
無名和尚搖了搖頭:“我確實是為嶽居士治病而來的。至於這治病之人嘛。目前我所知的,除了會一陽指的一燈和尚外,便只有他自己了。”
黃蓉踢了踢腳下的雜物,說道:“這我知道,不過這樣的話,你來做什麼?”
無名和尚“呵呵”笑道:“自然是讓他早些痊癒了。”
“啊,是了。”黃蓉突然想起來,那rì和尚在風雪中曾對嶽子然說,學習玄門正宗或佛門正宗修身養xìng的內力可以解除他的困厄。
前些rì子她還向王處一提到過呢,不過據王處一所說,他們全真七子修習的內功雖然屬於玄門正宗,但只是普通心法,並非王重陽成名絕學《先天功》,療傷效果不佳。嶽子然要想依靠它消除身體暗疾話,怕是要著實要費些功夫並看造化的。
那之後黃蓉便想著等再次華山論劍的時候,藉助爹爹和七公的面子,讓南帝為然哥哥療傷。
最大不了,讓七公和爹爹把天下第一的名頭讓給他便是。
這和尚不會武功,卻是可以把佛門正宗修身養xìng的內力法門帶過來的。她一時之間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那rì老和尚的內力可是非同一般的,想必今rì無名和尚帶來的武學秘籍也差不到哪裡去。”黃蓉喜滋滋的想道,想要開口問帶的是什麼,卻察覺此時尚在客棧大堂內,食客眾多,不是詢問的地方。
幾人離開客棧大堂來到後院,透過一段廊橋,繞開幾株在落雪中開著正豔的梅樹,便拐到嶽子然他們所住的院落。
嶽子然將無名和尚迎進到閣樓內。此時火盆內的柴火燒著正旺,屋子裡很暖和,正好可以讓他取取暖。
進到房內的無名和尚先將身上的貼身負重全部放下,並從包裹中拿出一副木魚,放在桌臺上,笑道:“嶽居士,我們開始吧。”
嶽子然訝然,勸道:“大師,您風塵僕僕遠道而來,還是先歇息一下吧?”
無名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不必,這點煎熬小僧還受的過去。況且早些將這經書講解與公子,小僧不僅能早rì消除嶽居士身體暗疾,更能夠早rì完成家師重託。”
嶽子然執意不肯,讓白讓為他上了一碗薑湯暖暖身子,無名和尚這才不再推辭,坦然接受。在無名和尚接過薑湯時,嶽子然張口問道:“尊師現在身體還好吧?”
那rì在離開山丘時,嶽子然見那老和尚腳步輕浮踉蹌,顯然與書生在風雪中的對弈讓他元氣大傷,所以才有此一問。
孰料無名和尚卻是端著湯碗,“呵呵”笑了起來,甚是燦爛:“家師在回到少林,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後,便了卻煩惱功德圓滿清淨寂滅而去了。”
“呃。”嶽子然雖然已經猜到這種可能,但想到老和尚臨死之際還讓弟子過來救助自己,便有些黯然神傷。
倒是無名和尚在談到師父圓寂時的笑意,他能夠理解,因為對於高僧來說,這身體只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
無名和尚在喝薑湯時,便不再言語。眼睛只盯著湯碗,一口一口的細喝,每次喝下去的頻率似乎都沒有不同。喝的很認真,也很有滋味,讓一旁平時不愛喝薑湯黃蓉看著,心中平白生起了也想來一碗的衝動。
很快,一碗薑湯便全部進入了無名和尚的肚腹之中,他揉了揉肚腹,輕聲唸了一句佛號,抬頭對嶽子然說:“嶽居士,我們開始吧。”
“好。”嶽子然點點頭。
無名和尚隨即扭頭對黃蓉等人說道:“家師有命,此功法只能由我口傳他一人,以免流傳出去如那《九yīn真經》一般,平白造出許多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