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步,嶽子然自然不能再推託。只能站起身子走到屋外的梅樹上,折了一枝梅花,回到堂前說道:“我便用這梅樹枝做劍吧,郝師父你也要少用內力,不然我可是比不過你的。”
“這……哼!”丘處機臉現怒sè,覺著嶽子然用梅樹枝做劍未免有些太看不起郝大通了。
江南七怪也是議論紛紛,朱聰對柯鎮惡說道:“大哥,全真七子在江湖上有響噹噹的名聲,武藝自然不是吹出來的,這小子用梅樹枝便想將郝道長打敗?未免太託大了吧?”
柯鎮惡要比他們瞭解嶽子然許多:“小乞丐少年時便拜盡名師學劍,造詣頗高,即使三歲小孩用劍與他耍,都能有所領悟,心最誠於劍。所以他用梅樹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絕對沒有看不起郝道長的意思。”
這方面郝大通比柯鎮惡更要明白許多,他疑惑的問:“你不用快劍了?”
嶽子然點頭:“不錯,所以我才用梅樹枝。若用劍的話,我的速度總會不自禁的變快,反而體現不出我這套劍法的奧妙了。”
“哦,什麼劍法?”郝大通好奇的問。
“也是脫胎於無極圖,至於名字嘛,我還沒想好。”嶽子然輕鬆一抖手中梅樹枝,梅花上的積雪紛紛灑落,而他擺出的那個姿勢卻有說不出的瀟灑愜意。
馬鈺在場中對道法研究最深,一眼便看出嶽子然這個動作蘊含了道家三分真意,情不自禁的開口讚了一聲:“好。”
嶽子然微微向他頷首示意,笑道:“郝師父,請了。”
郝大通點點頭,兩人在堂前站定,嶽子然恭敬的拱了拱手,手中梅樹枝靈活的刺向郝大通的臂腕。
雖然是梅樹枝,郝大通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手中寶劍挽出幾朵劍花,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順勢向嶽子然的梅樹枝削去。
嶽子然的手腕又是一抖,梅樹枝上陡然伸出一股子的粘力,帶著郝大通的劍刺向旁邊空氣。
“咦?”郝大通驚奇起來,先前嶽子然說他劍法也是脫胎於無極圖,郝大通只當是玩笑,沒想到一回合鬥下來,他的確在其中看到了無極的奧義。
尤為難得是,嶽子然的劍法更為重意而不重力。
明白這點之後,郝大通的劍法也慢了下來,於是兩人越來越慢,如孩童玩耍一般。
其他幾人看在眼底,有不懂劍術的人如朱聰,已經咋舌驚奇起來:“大哥,這兩人劍法當真古怪,竟然越比越慢。莫非他們的規矩是誰最慢誰贏不成?”
圓滑如意,借力打力,這是嶽子然在思索種洗《無極劍訣》多rì之後,想到的用劍訣竅。
此時,在與郝大通的打鬥中淋漓盡致的使用了出來。
而郝大通浸染道家學說多年,幾年前更是閉關刻苦鑽研,雖然在對無極圖的悟xìng比嶽子然有所不如,但此刻在嶽子然劍法的稍加指點之下,卻也初窺了門徑。
兩人的劍法雖慢,卻是在比拼劍意,尤其是在圓滑如意,借力打力的法門上。
不過,郝大通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乘。對方用的是梅樹枝暫且不說,便是在借力大力的技巧上,嶽子然也要比他高明百倍。
他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
所以又過一刻鐘之後,柯鎮惡把握十足的說道:“郝道長要敗了!”
朱聰正兀自看著兩人慢慢悠悠的比試感到無聊,聞言急忙問道:“為什麼?”
“他的呼吸亂了。”柯鎮惡雖然目不能視物,但耳朵卻聰靈無比,已經聽到了郝大通呼吸紊亂的聲音。
果然,很快郝大通的劍法便快了起來,越打越快,呼吸也越加粗重。
而嶽子然還如閒庭漫步一般,梅樹枝在手中如琴絃,一撥一挑一壓,郝大通漫天的攻勢便被化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