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釀的。想來你也喝不少了。不如便將這一葫蘆酒賣給我們吧?”
老漢一身樵夫短打的打扮。也是附近的山民,一年勞作下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一時之間有些驚呆了,眼神在酒葫蘆與銀子之間徘徊,心中頗覺不可思議。
嶽子然卻是理解錯了,忙又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來,說道:“這些銀子應該夠了吧?要不,您老人家再把釀造的法子告訴我們?”
被這酒勾起了酒蟲子的嶽子然開始盤算著飲酒思源了。
老漢咳嗽幾聲。頗為尷尬的說道:“公子實不相瞞,這酒其實是山上猴子釀的,老漢也是在上山打柴的時候掏來的,這隻猴子當時偷酒喝,醉倒了旁邊順便被我給抓來了。”
“猴兒酒!”嶽子然一陣驚訝,這猴兒酒可是非常難得的,畢竟猴子釀酒講究的是時間、氣候,一般成功的不多,能夠被人們找到的猴兒酒更是少的可憐,因此嶽子然如此好酒之人。也是隻聞其名,從不曾飲用過。
老漢終究是在口舌之慾與身外之物中選擇了銀子。
不過正在他要遞給嶽子然的時候。酒肆中央有位身著錦衣的大漢開口說話了:“猴兒酒?我當初喝過,味道很不錯。唔那老漢,你那一葫蘆酒我買了。”說罷走過來將四錠銀子拍到了老漢的桌子上。
老漢這會兒著實是目瞪口呆了,完全沒想到這群人會為了一口酒大肆灑錢,這些銀子都夠老漢一年不用打柴了。
嶽子然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悅的看向那個錦衣大漢,正好看見那大漢也在打量他。大漢見了嶽子然的目光,咧開了嘴露出兩顆大金牙,笑道:“呦,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老金也非常好這杯中之物,今日怕要掃您的興了。”
他說話客氣,與他坐在一起的眾大漢卻是毫不客氣,大聲叫道:“金老二,快把酒拿過來,讓兄弟們都嚐嚐鮮。”
老金聞言哈哈笑道:“好嘞。”
說罷要去取老漢遞過來的酒葫蘆,卻是被嶽子然用打狗棒給壓住了。
“慢著。”嶽子然說道,“這酒我要了。”
老漢一聽嶽子然還要出價,頓時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嶽子然,眼中泛著不一樣的光芒。
老金神色一頓,接著笑道:“怎麼?公子還要出價?不是我老金自誇,我巨鯨幫常年出海,別的沒有,但是水貨和金子可有的是,公子你是比不過的,還是早點放手的好。”
嶽子然撇了撇嘴,顯然很不服氣,心中想道:“再富有的人恐怕也富不過朝廷吧。”
嶽子然可是敲詐過大金、大宋朝廷銀子的人,況且花別人的錢也不心疼,這次花出去大不了下次再多敲詐點兒罷了,因此指著桌子上的銀錠,說道:“我出雙倍的價。”
老金這邊還未答話,他的同夥兒已經開口了,說道:“金老二,看來你這回碰見對手了啊。”聞言的老金微微一笑,說道:“我出他雙倍的價兒。”
如此這般來回,嶽子然與這位叫老金的大漢就這樣競起價來了,將酒肆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至於那老漢則完全已經幸福的只覺自己的心跳不能再快了。
到了最後,兩人之間的競爭完全已經成意氣、面子之爭了,尤其是老金那群同夥兒在旁邊不住的吶喊助威,讓老金往外掏銀子的速度根本停不下來。
黃蓉在旁邊看著嶽子然難得在對人待事方面不老氣橫秋一番,也是沒有勸告,只是頗為有趣的打量著嶽子然臉上的神色。
到了最後,老金見嶽子然那副趾高氣昂,不拿錢當錢的樣子,咬了咬牙,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幾根金錠來,說道:“老漢,這錢夠了吧?”說罷還得意的看向嶽子然,顯然不認為嶽子然能掏出這麼多錢來。
嶽子然拿起金錠看了一眼,對老漢說道:“這金錠成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