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放下!老大可沒有說可以玩槍咧!”一個看著憨厚結實的小夥子,趕緊出言制止。
應該就是陳春生,生怕弟弟不懂事,被老大責怪。
“呵呵,都想玩槍是吧?風子,你熟悉槍械,教大夥使使,別在墓裡頭放槍哈!跳彈也傷人。可別活還沒幹,自己人倒傷著嘍!”
“是,老大!”
盜墓賊們連老套筒都稀罕,眼看老大給自己弄來上好鋼槍,個個都覺得跟對人了,紛紛大聲回答。
“來,都攏攏,俺先教你們咋拆槍擦拭……”風子略顯削瘦的臉盤泛起紅光,囔囔著將步槍一支支平攤地上,熟練地拆卸著。
吳毅讚許地點點頭,路上就將必須加強武器保養的意思說了,看來效果不錯!
不過,這古墓除了拱室和兩條直通通的出入口,就沒有旁的設施。
用來倒斗子藏身歇歇腳可以,當做打擊小鬼子的地道,或說貯藏抗戰物資的場地,卻是顯得過於簡陋、不可靠。
若被小鬼子察覺大致位置,牽來東洋犬嗅嗅,什麼都藏不住、保不住。
許多想當然的蠢蛋,總喜歡咋呼“硬、硬、硬”。
似乎他們一出手,便能神擋殺神、鬼攔滅鬼,一口輪子氣,吹遍四大洋七大洲。
吳毅覺得自己不該有那類病態心理,踏踏實實地帶上鏟子,沿兩個通道做好記號。
以便今後逐步完善,達到類似冉莊地道那樣的駐、防兼備體系。
“嘿,老大,您也想到啦?俺跟風子他們掏了大半年咧!從茅屋那頭,都快到這邊了。要不要看看?”
鏟子撓著頭,咧著肥厚的雙唇,樂不可支地悄聲說。
柳爺就是躲進一座空墓裡頭,讓小鬼子堵住並逮著的。
痛定思痛,總結經驗教訓,小小柳社卻鬧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意見。
一種以孟慶生、林道功為代表,覺得吃虧在自己手上沒有槍炮,讓鬼子壓著打。
認為今後必須絞盡腦汁弄槍彈,等湊得差不多了就傾巢出動跟小鬼子拼了。
這也是柳社內部的主要意。
所以孟慶生、林道功兩人,盯著林道生那杆“鋼槍”時刻打主意,還四處打聽哪地有槍可買。
另一種意見,以鏟子、風子為代表,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應該穩妥地做好準備,再有計劃地報復小鬼子。
持這種意見的僅六七人,他們先從藏身處所開始,在茅屋地窖內開挖另一條通道。
雖然支援的人數少,但是這大半年的堅持不懈,通道已初具規模。
掀開地窖內的幾袋紅薯,一個黑幽幽的狹窄洞口露出來。
在手電筒亮光中,一架木梯子向下延伸著。
下到底下,似乎沒什麼轉身餘地,但屈身鑽過木梯,一個只容爬著過去的洞口赫然出現。
爬個四五米,就是一個能夠容納七八個人坐臥、行走的拱式小堂子。
仔細看看,堂子一端擺放一堆破席子,覺得那兒還有機巧。
伸手將席子撥到一旁,果真又是一個小洞口。
“呵!鏟子,你們沒在那頭洞口設陷阱吧?”扭頭看看有些得意的鏟子,帶著點好奇問。
“嘿嘿,不愧是老大!俺們在那頭挖了陷阱,還埋了尖樁,放了捕獸夾……”鏟子說著,擰亮手電筒鑽了進去。
一會兒,便傳來一陣木板碰撞的聲響,顯然是拉過早已預備好的設施,以便透過陷阱。
爬過顫悠悠的木板,藉著手電光亮看到前一段底下只是些浮土,想必那些捕獸夾就在浮土層裡藏著。
後邊一段,則是深淺不一的土坑,底下也是堆著浮土,只是偶爾有不起眼的尖銳器物冒著頭,不用說,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