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很精,即便仔細搜查用作陣地的林間地面。
確信沒有什麼蹊蹺了,還是將暗哨布到差不多三百米以外。
要是在地面也好辦,偏偏小鬼子很懂利用樹木。
九個鬼子暗哨,有六個在樹上。
這些暗哨相隔不到一百米,而且在暗哨身後百多米處,又加強了兩組三人遊動哨。
大批鬼子到來之後,其兵力充裕。
甚至在鷹嘴崖通往響水峪、門下溝這兩處重要出入口,各佈下不少於一個班的鬼子把守。
守兵、暗哨、遊動哨,配合那些詭雷,解決起來需要時間。
但要不解決,又容易留下漏網之魚,給外圍陸續趕來的楊二所部,造成嚴重危害。
不怕犧牲,那是指勇氣、決心,而不是指無腦嘴炮人士瞎嚷嚷的那樣。
明明可以避免的無謂犧牲,也必須拿人命往裡填才叫“英勇”。
不當自己人的命是命,最終會落得跟後世某些不懂事的漿果粉那樣。
哭天搶地曬死傷數字對比,以求證實他們吹賣的“神勇主張”。
就是不知道用他們的小腦瓜子去想想:多少悍不畏死的**抗戰將士,在執行愚蠢的飛蛾撲火命令時,恨透瞎指揮類賤人!
“唉,人窮志短啊!”
掂了掂褡褳改成的“裝具”,除了些子彈、手雷、手榴彈,真的沒剩啥了。
不由得暗自一聲嘆息。
要是有微聲槍,何以耗費足可掀翻兩三座碉堡的藥量。
來對付這麼些個散落在“天網”邊沿、外圍偏遠的小鬼子啊?
嘆息歸嘆息,用到將活鬼子弄成死透的鬼子這件事上,那是小氣不得的!
佈置妥當,悄悄地潛行到遠離鬼子警戒範圍的山路上。
趴到一株大樹根部,探手摸出一面銅鑼來,拿著咣噹、咣噹地敲幾下。
打更人般,扯開嗓門大吼:“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高階版狙擊手,不想辦法“神勇”殺鬼子,敲鑼打更耍什麼寶啊?
又不是什麼城鎮街道,出現這樣不倫不類的打更人,以為自己聰明,而鬼子傻啊?
精明的鬼子,聽到悠揚的鑼聲、粗暴的“更夫”嗓門,當然知道厲害關係。
原田壓住嗓門喝令:“全體注意戒備,抗匪已經發現我們了!注意觀察火力點……”
以他豐富的作戰經驗,不難知道“抗匪”發現敵襲之後,必是集中火力猛烈打擊。
趁著這空隙,訓練有素的“皇軍”,正好可以摸清火力配屬情況。
等會兒憑藉精準的火炮優勢,逐個消滅!
“咚咚咚咚……”
崖頂上、小山頂上,各有一串火舌冒出。
“喲西!支那人的馬克沁重機槍!哼,毫無作戰經驗的抗匪……”
不出原田中尉所料,鑼聲、喊聲過後,密集的槍響起!
常年跟“抗匪”交手,不僅一聽知道是“支那人”偏好的馬克沁水冷重機槍。
而且聽著不分點的連續性,甚至有些鄙夷“抗匪”機槍手。
只有毫無經驗者,才會在不見敵人蹤影的情況下,潑水般浪費子彈。
拽著道道光痕的重機子彈,飛蝗般尖嘯著,甚至不是掠過樹林邊沿的鬼子陣地上空!
別說原田中尉,特等射手這樣的老資格。
就是那些被充作補給組的日軍新兵,也覺得支那抗匪怎麼那麼愚蠢!
果真愚蠢嗎?
樹林西北端,那些躲在樹上的鬼子狙擊手們,一開始覺得是支那人有夠愚蠢的!
潑灑過來的子彈,少說也幾百發了,卻只碰巧擊中他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