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的禁忌,倒也奇怪得很”
何媽媽笑著:“算命的先生說了,恆哥兒命格好,才越發要與眾不同”
說著話,春月來請媚娘抱了恆兒入內,說鄭夫人已經梳洗好了,坐在內堂喝茶等著,有話要與大*奶說。
媚娘心裡冷笑,有什麼好說的?除了給恆兒算的這個命,估計還是與鄭美玉有關吧,莊玉蘭眼看就要接到懿旨賜婚,鄭夫人幾次三番耳提面命,媚娘只聽進去,不說出來,早看出來徐俊英其實並不在意鄭美玉,他要是順了鄭夫人的意,在莊玉蘭的八抬大轎後面添個四人小轎,娶了鄭美玉回來,從此內宅不得安寧,那是他自找的;他要是還保有當初力排眾議,強娶秦媚孃的那股硬氣,也拒絕一下鄭夫人,那就算他聰明。
一行人走進內堂,見鄭夫人含笑坐在榻上,果然精神氣色都很不錯,伸手接了恆兒去,祖孫倆臉貼著臉親熱了一下,媚娘給鄭夫人行了禮,鄭夫人和氣地點了點頭,指著矮几對面說道:“坐下,我有話跟你商量”
冬梅給媚娘端了茶來,何媽媽便帶著丫頭們,抱了恆兒退下去。
屋裡只剩下婆媳倆,鄭夫人看著媚娘:“聽說你到老太太那兒自請搬離清華院?”
媚娘點了點頭:“是,新人進來,住得太擠了總不好。”
鄭夫人嘆了口氣,目光有些複雜:“你可想好,出了清華院以後就難再回去了……”
媚娘不作聲,徐俊英已經否決了這個方案,說了也是廢話,她也用不著為這事煩惱了,和徐俊英說開了,事情已經明朗,離開徐府是儘早的事。
她現在最大的煩惱、最難解決的問題是恆兒她不能不管恆兒,他是秦媚娘在世間最放不開的牽掛,從她復活那夜,在棺材裡偷聽婆子們議論,弄清事情來龍去脈之後,母性的本能就油然而生,她愛恆兒,抱著恆兒能感受到他小小的心臟與自己的相通相連在一起,也許冥冥中發生的事並非偶然,是秦媚娘所為吧?無助柔弱的秦媚娘,她的執念可能比任何人都強烈,感動了天地間的某位神靈,滿足她一個願望,不是不可能,至少,讓她的孩子有位可以守護他一生的母親。
自己就成了這位母親,沒有一點勉強,自然而然地愛恆兒,願意全心疼愛他,陪護他。鄭夫人和她搶奪恆兒,沒關係,恆兒也有責任孝敬祖母,他還小著呢,在鄭夫人身邊住些日子未為不可,但到了學習成長的年齡,她非要爭取到兒子不可
鄭夫人見媚娘不說話,只道她心裡難受,便說道:“你也不必如此,三妻四妾總要有的,爺們娶新人,也就新鮮個幾日,過後就沒什麼稀奇了,你只管坐穩這個位置就行。你因病與俊英分住了幾個月,雖說夫妻間有些淡漠,但你畢竟還如此年輕,容貌端好,俊英不見得就舍了你,你這一去,倒讓那位得了好去,老太太豈有不高興的?你不能搬再怎麼樣,忍著吧,恆兒漸漸長大,一兩歲之後就能定下世子名位,你再不喜歡那裡,須得為恆兒著想”
鄭夫人才不關心徐俊英和媚娘夫妻感情如何,她只要一切對恆兒有利,媚娘必須守住正妻之位,掌握候府中饋,再暗中控制不讓徐俊英的子嗣出生,恆兒一滿兩歲,她就去給徐俊英施加壓力,讓他把恆兒立為世子。
恆兒是老七的孩子,她心知肚明,媚娘新婚第二夜才有元帕呈上錦華堂,當時她也在,和二太太陪著老太太閒話,老太太看了一眼元帕,嘆息著說:現在才呈上來有什麼用?洞房夜才是最好的時辰這位秦氏,是個不懂事的,家裡人也不會調教……到底是小家子啊
萬沒料到十多天後,老七對突然她說:“媚娘是我的女人了,母親要善待她”
她甩了老七一巴掌,老七不為所動:“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她,老太太不允她奉茶,故意輕賤她,讓她在府裡越發抬不起頭……大哥只圖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