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環顧四周,見周圍無人,便輕輕將鎖插入鎖孔,只聽“嘎吱”一聲,玉屏兒取下鎖,示意了一下荊涼夏。
荊涼夏迫不及待地悄悄探了探頭,那書房一如自己上次所見,一樣的佈局一樣的陳設,絲毫沒有變化。燭光燃燃中,之前曾經擺放過自己的那一張茶几上,堆滿了凌亂不堪的廢紙。上面歪歪扭扭寫了許多的詩詞雅賦,像是醉酒而寫,也像是意…淫情深而作。
“你確定這畫卷是在太子的書房中?”齊燕習慣性地環顧了一下書房的四面白牆。
“除了每日上朝,太子只要一回府,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之內,不讓任何人進來。太子竟然派過細作去尋找涼夏的畫,那定然就是為了畫。那畫卷十有八…九,就是在這書房無疑了。”
荊涼夏點點頭,對齊燕說:“你去那找著,我在這找,玉姐姐你就幫我們看著一點,若是有人來了,讓我們好有個準備。”
“嗯,放心,不會有人來的。”玉屏兒一手覆住胸口,沉聲道。
三人商量完,荊涼夏就開始在自己周圍那一處仔細地搜尋著,儘量不弄亂一些細小的東西。
整個書房還未翻查到一分,只見玉屏兒忽然一手撐住桌案,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氣著。
荊涼夏和齊燕聞聲,一見這狀,立刻放下手中事物,慌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玉屏兒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荊涼夏,又看了一眼齊燕,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她急促地喘著氣,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一片潮紅,如那千株鬼擎火一般,詭異得幾欲滴出血來。
齊燕驚恐地看著玉屏兒幾乎貼身伏在了桌案上,口中喃喃道:“她在找死嗎?她在找死嗎?”
荊涼夏見玉屏兒這般難受,側頭問道:“怎麼會這樣?”
齊燕並沒有立刻回答荊涼夏,只是上前一把抓住了玉屏兒的衣襟、大力撕開,只見玉屏兒鎖骨之處,一片密密麻麻的紅斑。像是待機綻放的花蕾,又像是絲絲飽滿的花蕊,在她白皙的面板下,萬分煞目。
齊燕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是不是剛才那杯酒?是不是?”
玉屏兒根本沒有力氣回答齊燕的問題,只是伏在桌案上,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手緊緊的抓住桌案的一角大口喘息。
齊燕突然暴怒,揚手一道刺眼的白光就要朝玉屏兒打去,荊涼夏下意識地一驚,慌忙握住齊燕的手大聲道:“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她死也不要搭上自己的修為!”
她們畫中仙,雖無仙法,但是可以用自身修為了解別人的性命,齊燕不過短短几十年,怎麼會如此動怒對玉屏兒動手呢。
“她想害你!她都這樣了,你還看不出來嗎?”齊燕回頭怒道。
荊涼夏一聽,忽然想起剛才在房中的那三杯酒。齊燕嫌它難喝,便使小性子將自己的酒杯與玉屏兒的交換了一下,難道那杯酒……
“涼夏,你都醒來那麼久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你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把你的那一分同情收起來,別給我在這裝聖人,被人害了你都不知道,真是愚蠢。”齊燕掃了一眼書房外,低低地喊道。
荊涼夏匆忙抬眼朝玉屏兒看去,只見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血色濃重,竟顯一絲猙獰。
腦中忽然有了一絲莫名的記憶……
難道是百花醉仙?
“百花醉仙?”荊涼夏突然脫口而出這四個字。
“你也知這是百花醉仙了。不知為何她能弄到這樣的丹藥,這丹藥本是給百花仙子所服,用於綿延後嗣。若是對酒飲用,則當真如同凡人的媚藥一般,可取人性命!”齊燕憤憤地看著玉屏兒。
“那怎麼辦?這百花醉仙乃崑崙仙山之物,這凡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