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沒有?”
話傳到建寧公主的耳朵,一張臉不由憋得通紅,不知她是羞澀還是憤怒。
見房中並無應答,一個衙役問道:“尊夫人是不是睡著了?”從這個衙役的語氣洪天嘯便可知道,剛才在樓下的時候,馮錫範少不得給每個衙役都有所表示。
馮錫範也覺得事情隱隱不對,急忙一腳將房門踹開,當先跳了進去,卻發現房門對面的窗戶大開,屋內卻是空無一人。馮錫範一個縱身來到窗前向下望去,卻是看不到建寧公主的身影,心中大急,要想救出鄭克爽,機會全在建寧公主身上,若是她不見了,只怕日後見了陳近南也不好交代,若是再傳到鄭經的耳朵裡,只怕自己就更慘了。
馮錫範急忙縱身從窗戶跳下去,卻是問了幾個人,都說沒見有人從樓上跳下來。馮錫範心下奇怪,若說建寧公主花錢買通了路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而且,建寧公主居住在皇宮之內,身上也不可能會有銀子或者銀票,莫非是用她身上的飾品?
馮錫範一時之間也失了主意,已經來到視窗的那幾個衙役卻是突然齊聲大叫起來:“快,他就是朝廷欽犯,快將他抓住。”
馮錫範沒想到這幾個衙役得了自己的好處卻又突然翻臉不認人,反倒咬自己一口,不覺心中大怒,便想上去將這幾個衙役盡數殺死,卻恐時間久了引來官兵,或者建寧公主走遠了,當下只得恨恨一跺腳,飛身離去。
這些衙役見馮錫範走了,也不追趕,一起回衙門去覆命去了。
這時候,洪天嘯才暗鬆了一口氣,轉首看向建寧公主,見她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自己,而與洪天嘯的目光撞到一起之後,建寧公主又急忙紅著臉低下頭。洪天嘯心中暗道,不會是建寧公主看上自己了吧,難道自己真就這麼受美女的青睞嗎,不過她可是康熙的姑姑,又是吳應熊的老婆,玩玩可以,絕對不能跟她扯上感情。
洪天嘯鬆了一口氣道:“馮錫範已經走遠了,姑娘可以穿衣服了,在下就在門口守候,姑娘若是穿戴整齊,就喊在下一聲。”說完,洪天嘯就出門了,留下建寧公主一個人又發起呆來。
過了好大一會,才聽到建寧公主的聲音響起:“恩公請進,建寧已經換好衣服了。”
洪天嘯推門而入,見建寧公主果然已經穿戴完畢,雖然只是一身淺藍色的普通裝束,也無法掩蓋建寧公主的天姿國色,較之以前穿宮裝的時候,少了幾分尊貴,卻又多了幾分靈氣,洪天嘯不由一呆。洪天嘯的表情自然落在了建寧公主的眼裡,芳心沒來由一陣暗喜,俏臉微紅,趕忙低著頭擺弄著衣角,口中道:“得蒙恩公將建寧救出虎口,建寧此生絕不敢忘,還請恩公告知姓名,日後建寧也好報答。”
洪天嘯道:“姑娘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說起來也是緣分,那馮錫範在下倒也認得,曾經是崑崙派的棄徒,現在臺灣鄭經手下做事,只不過此人雖然武功極高,卻是心術不正。也恰巧住在下住在姑娘的隔壁,剛才馮錫範之所為在下都聽得清清楚楚,若非是那些衙役正好出現,剛才在下便已經衝過去救姑娘了。”
建寧公主沒想到眼前這個富家公子般的人竟然還會武功,心中又多了幾分歡喜,卻聽他說了一大通,仍是沒有說出姓名,於是又問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洪草字天嘯,不知姑娘是哪裡人士,怎會落在馮錫範手中?”
聽到這一問,建寧公主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全釋放出來,嚶嚶哭道:“建寧本也是生在大戶人家,這次隨著家人到五臺山進香許願,誰知道這個馮錫範看中了建寧的姿色,打傷了家丁無數,將建寧抓到此地,若非恩公相救,只怕建寧清白之軀必將毀在那惡賊手中。”
雖然沒有提到皇上、公主等字眼,但建寧公主這番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