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天嘯進了上書房之後,康熙正一個人坐在龍椅上呆呆地望著桌子上的玉璽,見到洪天嘯進來,康熙才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到桌案前面,拿著玉璽問洪天嘯道:“柳總管,你說皇帝的寶座真的那麼吸引人嗎,竟然引得如此多的英雄為之折腰?”
洪天嘯一愣,沒想到康熙竟然冒不丁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如何去接這句話。好在康熙也並非是真要他回答,又用手指著龍椅對洪天嘯道:“柳總管,朕從八歲就開始坐那張龍椅,除了心神勞累之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只是朕從來沒有在下面見到別人坐過那張龍椅,柳總管,不如今天你來坐一坐,讓朕瞧一瞧看著別人坐龍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洪天嘯一聽,嚇壞了,急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恐聲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心中卻在想,莫非小皇帝掌握了什麼證據,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今日便是要將自己拿下。洪天嘯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一旦發現什麼不對,便會立即撲向康熙,先將他擒住再說。
康熙一轉身,走到洪天嘯的跟前,又說了一句讓他感到驚嚇的話來:“你為什麼不敢坐,難道你心中有鬼嗎?難道你對朕並不忠心,連朕的話也敢不聽嗎?”
洪天嘯整個腦門都是汗水,後背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只不過他並沒有聽到四周有任何的異動,是以雖然康熙就在他的跟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停地磕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過了一會,洪天嘯聽到康熙的腳步聲到了自己的身後,而且越來越遠,心中不由想道,莫非他這一走開,埋伏好的高手就會一起湧出,將自己擒下,自己要不要現在就出手拿下康熙。
就在洪天嘯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康熙的聲音:“起來吧,柳總管,不用緊張,朕並非是故意嚇你,只不過朕覺得滿朝文武中,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朕才會說出心裡話。”
洪天嘯這才放下心來,一邊起身,一邊暗罵道,奶奶的,若是剛才那些都是你的心裡話,老子寧願一輩子不聽。剛才若是老子的定力再差一點,只怕就要永遠和柳飛鷹這個身份告別了。
康熙見洪天嘯站起身來,用袖子擦拭額頭的汗水,不覺一笑,也開始緩緩說道:“朕自八歲孩童的時候便登基做了皇帝,已經八年了,卻沒有感受過做皇帝的一天快樂,每天只是沉悶、繁忙。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都想當皇帝,朕覺得他們只是看到了皇上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沒有看到皇上為國為民的日夜操勞。”
洪天嘯暗暗點了點,這話說得確實不錯,康熙立志成為一代明君,所以才會如此操勞國事,因為皇權不穩,所以才會感受到做皇帝的痛苦。而那些只貪圖皇帝的權利的人真的成為皇帝之後,坑害的只是全天下的老百姓,自然也就成為了昏君。
洪天嘯躬身道:“皇上心懷萬民,憂心國事,實乃大清之福,萬民之幸。”
康熙苦笑一聲道:“憂心國事?朕是想憂心國事,但是有的人卻是不想讓朕安安穩穩憂心國事,他想把朕從這張龍椅上趕走,他要代替朕去憂心國事。”
洪天嘯明白康熙說的是鰲拜,急忙再次跪下道:“請皇上放心,奴才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絕對會將鰲拜拿下,任由皇上發落。”
康熙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柳總管,起來吧,你有此忠心,朕很欣慰,只是鰲拜勢大,當朝百官之中,也只有索首輔才能與之一斗,只可惜,索首輔竟然走得那麼快,留下朕一個人獨對鰲拜。”
看來康熙並沒有想好什麼對付鰲拜的辦法,所以才會在索尼死後如此愁苦,於是便道:“奴才該死,若是奴才回京之後便立即到索府為索首輔診病的話,或許索首輔就不會走得這麼早了。”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