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並給洪天嘯讓了上座。
就座之後,洪天嘯問道:“此處除了你與這童子之外,還有何人?”
胡青牛道:“回掌門人,除了弟子與這煎藥童子之外,拙荊王難姑也是時常前來。”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毒仙王難姑,莫非你們師承一人?”
胡青牛道:“回掌門人,先師欲行真人。”
欲行真人是誰,洪天嘯不知道,也不關心,畢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想了想又問道:“既然你加入明教,看來與逍遙派聯絡很少了?”
胡青牛道:“回掌門人,自先祖師起,便與逍遙派失去了聯絡,先祖師、先師以及弟子三代一直在找尋逍遙派的蹤跡,卻是未果,後來,弟子無意中遇到了明教教主陽頂天,其對弟子以及拙荊的醫術與毒術大為讚賞,誠邀弟子加入明教,弟子…弟子……”
洪天嘯揮了揮手道:“這不怪你,逍遙派避世已有百年之久,你們既然找不到逍遙派,加入明教也並無任何不妥,只是,本座此次奉先師遺命出山,創下神龍教,以抗蒙古朝廷,日後行軍打仗少不得人員傷亡,還須你鼎力相助。”
胡青牛急忙抱拳道:“弟子自當聽從掌門人吩咐。”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好,本座新創神龍教不久,雖然教中設有三堂四壇五門六長老等諸多堂口職務,但卻只有刑堂堂主八臂神劍方東白一人,教中人才極為缺乏,你速速脫離明教,加入我神龍教,任藥仙長老一職,王難姑任毒仙長老。”
胡青牛哪敢說一個不字,急忙躬身應道:“弟子遵命。”
洪天嘯又道:“王難姑何在?”
提起王難姑,胡青牛的臉上不覺有些尷尬,諾諾道:“回掌門人,弟子夫婦本是同門師兄妹,弟子夫婦二人在師門習藝之時,除了修習武功,弟子專攻醫道,拙荊學的卻是毒術。拙荊說一人所以學武,乃是為了殺人,毒術也用於殺人,武術和毒術相輔相成,只要精通毒術,武功便強了一倍也還不止,但醫道卻用來治病救人,和武術背道而馳。弟子衷心佩服拙荊之言,她見識比弟子高明十倍,只是弟子素心所好,實是勉強不來。弟子二人所學雖然不同,情感卻好,師父給弟子二人作主,結成夫婦,後來漸漸的在江湖上各自闖出了名頭。有人叫弟子‘醫仙’,便叫拙荊為‘毒仙’。她使毒之術,神妙無方,不但舉世無匹,而且青出於藍,已遠勝於我師父,使毒下毒而稱到一個‘仙’字,可見拙荊本領之超凡絕俗。也是弟子做事太欠思量,有幾次拙荊向人下了慢性毒藥,中毒的人向弟子求醫,弟子竟然胡里胡塗的便將他治好了。當時弟子還自鳴得意,卻不知這種舉動對拙荊實是不忠不義,委實負心薄倖,就說是‘狼心狗肺’也不為過。‘毒仙’手下所傷之人,‘醫仙’居然將他治好,不但有違拙荊的本意,而且豈不是自以為‘醫仙’強過‘毒仙’麼?”
這段經過洪天嘯當然早就知道胡青牛與王難姑的這段經歷,此刻聽胡青牛說起,仍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道:“真是荒謬,醫術與毒術原本就是極端,何必論之以高下。”
胡青牛的臉更紅了,點了點頭道:“掌門人說的是,弟子夫婦實在是愚鈍之極,只是弟子感念拙荊向來待弟子溫柔和順,情深義重,普天下女子之中,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來。可是弟子這種對不起愛妻的逞強好勝之舉,卻接二連三的做了出來,拙荊即便是泥人,也該有個土性兒啊。最後弟子知道自己太過不對,便立下重誓,凡是拙荊下了毒之人,弟子決計不再逞技醫治。日積月累,弟子那‘見死不救’的外號便傳了開來。拙荊見弟子知過能改,尚有救藥,也就原宥了弟子。可是弟子改過自新沒幾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毒病案。弟子一見之下,料想除了拙荊之外,無人能下此毒,決意袖手不理。可是那人的病情實在奇特,弟子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