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必然會傳到魔教教主的耳中,眼下吳三桂並沒有對謝永遠進行逼供,自是不知二人見面的時候有無暗號等,是以吳三桂現在回府還不太合適。
吳三桂點了點頭道:“爵爺說的正是,逆子應熊闖下如此大禍,小王難辭其咎,自是應該留在安阜園侍候公主。”
洪天嘯道:“不如剛才那間客舍就讓王爺居住吧,待得三五日公主無事了,下官再恭送王爺回府。”
安阜園中的平西王護衛加上吳應熊救活帶來的護衛差不多有二百多人,洪天嘯之所以會說三五日,便是覺得以吳三桂的能耐自然能夠在這段時間內搞定一切,到時候即便吳三桂回府後見到魔教教主也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鐵杉煙王上官雲義和四大暗使執行命令一去不回,安阜園中又出現如此大事,想必魔教教主現在已是雷霆震怒,望著吳三桂離去的背影,洪天嘯長吁一口氣,暗道,根據謝永遠所言,明日便是二十四,也是魔教一月一會的時間,何況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魔教教主必然會聚集眾人開會,正是自己到三妙庵會一會陳圓圓的大好時機,想到明日便可見到有著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陳圓圓,洪天嘯心中忍不住一陣激動。
吳三桂這一離開,平西王府的護衛也跟著離開,洪天嘯朝那些不知去留的御前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也散開,本來聚集了差不多二三百人的建寧公主的門口,一下子變得門可羅雀,只剩下洪天嘯一人。
若是再去建寧公主的臥室,就有點不合適了,洪天嘯想了想,覺得今天沒什麼事情可做,便直接出了安阜園的門,來到了紛繁噪雜的大街上。
不知不覺中,洪天嘯再一次來到了葛爾丹請客的那個過橋酒樓,卻突然發現從酒樓中走出來一個五旬左右的尼姑,手裡提著一個飯盒,洪天嘯再觀察四周的行人的神態,似乎這個尼姑從雲南最豪華的過橋酒樓中出來沒有一個感到驚奇的。洪天嘯感覺得出這個尼姑似乎並不會武功,只是一個普通的尼姑,而且看其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行囊,顯然這個尼姑也不是遊方的尼姑,是以這個尼姑只可能是三妙庵的尼姑。
洪天嘯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這個尼姑來此是買過橋米線的,嗯,看來陳圓圓竟然還有喜歡吃過橋米線的愛好。想到這裡,洪天嘯不覺暗中跟在那個尼姑的身後,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兩人始終保持十丈遠的距離。
就在距離三妙庵還有三四十丈的時候,那個尼姑突然加快了腳步,轉了個彎,從洪天嘯的視野中消失。洪天嘯心中一動,急忙快步跟上,但是,轉過彎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那個尼姑的身影,洪天嘯心下很是奇怪,明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尼姑,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尼姑突然從前面不遠的又一個轉角處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洪天嘯,不單是目光,就連聲音也是冰冷的:“施主自從過橋酒樓便一直跟著貧尼,不知可有什麼事情?”
洪天嘯心中大驚,自從他修煉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後,內力倍增,輕功也比以前不知高明瞭多少,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尼姑竟然能夠在相隔十丈遠的距離將自己的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單憑這份功力,即便是鐵衫煙王上官雲義也有不如,真不知道魔教究竟有多少隱匿的高手。
洪天嘯突然發現這個尼姑雖然面相平庸,甚至於說是頗為醜陋,但是身材確實很曼妙。本來,這個尼姑的身上穿的是一身胖大的尼姑裝,但是被風輕輕一吹,胸前凹凸有序的體型盡顯在洪天嘯眼中。洪天嘯突然心中一動,又仔細看了看,發現她的帽子極大,而且頸下露出的那一小塊肌膚竟然瑩白如玉,暗道,此人必是陳圓圓無疑,難道三妙庵中只有她自己,連個服侍的下人也沒有,買過橋米線也要親自去,卻又擔心絕世容顏驚世駭俗,所以才戴了一張這樣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