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嶺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知恩圖報就好,老夫也就放心了。鐵玉霖這個人,武功高深莫測,來歷更是不明,若果他真心投靠紅梅山莊,則是紅梅山莊之幸事,你們跟隨於他,日後也算是有個保障;但若此人是受別人指使而來,則紅梅山莊將會有滅頂之厄,紅梅山莊一旦完了,你們日後朝夕與仇人生活在一起,豈能快樂?是以,你們一定要幫老夫盯緊此人,一旦發現他與外人有什麼勾結,馬上來報知老夫,另外,你們也可在得寵之後,有意無意地打探一下他的來歷和師門,記住,無論是監視還是打探,都不能露出絲毫馬腳。”
晴藍與月藍聽得心中一寒,齊齊點了點頭,眼神中卻皆是一片迷茫。
“表哥,青妹,你來了?”下午剛吃過飯,人報表少爺衛璧和武青嬰來了,朱九真自然急忙出來迎接,雖然態度與往常並無兩樣,但朱九真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衛璧今年十五歲,相貌英俊,又天資聰明,雖然同時學武,但武功比朱九真和武青嬰高出太多,加之朱九真與武青嬰同歲,正值少女懷春之時,自然同時喜歡上了英俊瀟灑的衛璧,而且,二人很敏感地發現對方也是如此的目的,便暗暗較勁,衛璧也是大為頭疼,想來一個娥皇女英,卻又不敢向舅父和師父提此事,三人的事情就這樣拖了下來,不然的話,縱然沒有成婚,至少衛璧也應該與一女定過婚了。
但是,經歷了上午之事,朱九真的心中突然多出了另外一個英俊瀟灑的人影,而且大有將衛璧的身影蓋下去的趨勢,自然就是洪天嘯。有著比衛璧還有英俊的外貌,更有著比衛璧不知高明瞭多少的武功,和現代少女一樣,“追星”之心慢慢改變了朱九真的喜歡。
武青嬰倒也沒發現什麼,但是衛璧卻明銳地感覺到朱九真雖然與往常那般熱情,眼中卻是少了那種熾熱,心下覺得奇怪,於是便關切地問道:“表妹,你怎麼了?”心中卻暗暗擔心,難道那件事情被她發現了不成?
朱九真笑了笑道:“沒什麼。”
衛璧心下懷疑,見朱九真不肯說,也就忍住不問,瞧了瞧左右忙碌的家丁,問道:“怎麼,今天莊裡有大事嗎?怎麼這些下人都在搬東西?”
武青嬰一看,果是如此,心下也是奇怪,朱武連環莊向來一體,無論哪一莊發生大事,勢必要通知另外一莊的,但是今天武家莊卻是沒有得到什麼通知,於是武青嬰便奇怪地看著朱九真,想聽聽她怎麼說。
“沒什麼?”朱九真淡淡一笑道,“只是爹爹今日招攬了一個高手,並且將晴藍與月藍賞賜給了他,這些下人就是在向他們的新房子搬運東西。”
衛璧和武青嬰是紅梅山莊的常客,自然知道晴藍與月藍的美貌雖然不如朱九真與武青嬰,卻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何況更是一對雙胞胎,將這樣一對嬌娃弄到□□,恐怕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的事情,衛璧也不是沒有想法,但他也舅母說起過,朱長嶺有意將她們收為妾室,這才打消了向舅舅朱長嶺求取二女的念頭,此刻聞聽朱長嶺竟然將二女賞賜給了一個高手,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問道:“是什麼樣的高手?”
畢竟招攬洪天嘯這樣的高手是瞞不住的,是以朱長嶺也沒打算瞞過武家莊的人,朱九真自然是有一說一:“今天上午,他只是一拳就將一棵大樹捶死了,而且樹皮沒有絲毫的痕跡。”
“啊”,朱長嶺與武烈的武功雖然稱不上一流,但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見聞卻是一流的,衛璧和武青嬰自幼受到武烈的薰陶,見聞自然極廣,他們知道這樣的一拳應該是當世一流高手才能做到,聞言自然大吃一驚,當然還因為另外一件事情驚訝,那就是這樣的高手為何要投靠紅梅山莊。
衛璧嘆道:“可惜了,兩枝鮮花同時插到牛糞上了。”
朱九真聞言一愣,隨即不悅道:“表哥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