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臉上微微一紅,不過眼下葛爾丹的下落重要,已經顧不得其他,只得含糊回道:“爵爺,應熊今日帶著隨從外出打獵,回來路過安阜園的時候,正巧遇到火起,這才顧不上稟告公主和爵爺,便帶著人闖了進來,應熊實在是救火心切,還請爵爺恕罪。”
洪天嘯手下統帶的御前侍衛、驍騎營佐領等也紛紛趕到。各人深夜從□□驚跳起身,都是衣衫不整,有的赤足、有的沒穿上衣,模樣十分狼狽,大家一聽得火警,心中皆是想道:“倘若燒死了公主,那是殺頭的大罪。”是以顧不上穿戴整齊便匆匆趕來。
洪天嘯吩咐眾侍衛官兵分守四周。卻見張康年一扯他衣袖,洪天嘯心知他有話說,便隨著他走開了幾步。張康年低聲道:“柳總管,卑職以為此事有詐。”洪天嘯當然心知肚明,卻要裝作毫不知情地問道:“怎麼?”
張康年扭頭瞅了一眼一直看向二人的吳應熊道:“柳總管,火警一起,平西王府家將便四面八方跳牆進來,顯是早就有備。他們口中大叫救火,卻到各間房中搜查,咱們兄弟喝罵阻攔也是無用,已有好幾人跟他們打了架。”
洪天嘯道:“此地畢竟不是京城,而且吳三桂居心叵測,咱們不可招惹他,你馬上傳我的命令,不可與平西王府的人發生衝突,除了公主的臥室之外,他們想搜哪一間,隨他們搜好了,今夜過後,所有弟兄都有賞賜。”
對於洪天嘯的大方,張康年是領教過多次的,但是對於洪天嘯的妥協和退讓,張康年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心下奇怪,但是看到洪天嘯一臉自信的表情,張康年情知洪天嘯必有妙計對付吳應熊,急忙應了一聲去各處通知了。
想來吳應熊對這把火也費了些心思,用了不少火油,以洪天嘯和吳應熊所站的園子中央的位置,能夠清楚地看到西南角和東南角沖天的火光,十幾架水龍已在澆水,水頭卻是射向天空,一道道白晃晃的水柱,便似大噴泉一般。
不久,平西王府家將衛士開始紛紛回報,火勢並未延燒,已漸漸小了下來。洪天嘯仔細聆聽各人言語,並未察覺打何暗語,但見吳應熊每聽一人回報,臉上總微有不愉之色,顯是得知尚未查到葛爾丹的下落,不知他們使何暗號。洪天嘯知道原書中是有暗號的,卻又忘記了是什麼暗號,不由留神察看眾家將的神情,亦無所見。這時又有一名家將又奔來稟報,說道火頭突然轉大,似向這邊延燒,最好請公主啟駕,以防驚動,吳應熊點了點頭。
洪天嘯站在一旁,留意觀察吳應熊的神色,卻見他面無表情,只是眼光下垂,射向那家將右腿。洪天嘯順著他眼光瞧去,見那家將右手拇指食指搭成一圈,貼於膝旁。洪天嘯登時想了起來:“原來兩根手指搭成一圈,便是說沒找到葛爾丹,說話中卻無暗號。”
吳應熊轉首對洪天嘯道:“柳爵爺,火頭既向這邊燒來,咱們還是請公主移駕罷,倘若驚嚇了公主殿下,那可是罪該萬死。”洪天嘯知道平西王府家將到處找不著葛爾丹的下落,園中只剩下公主的臥房一處未搜,由於葛爾丹的身份實太重要,若是一旦落到康熙的手中,必然會壞了吳三桂的大事,所以他們才要一不做,二不休,連公主臥房也要搜上一搜。但是,洪天嘯卻是心中大喜,因為這樣一來,吳應熊便完全落入到了他的圈套之中,這次想不做太監都難。
洪天嘯不由面有難色,對吳應熊搖了搖頭道:“世子,駐紮在這園子裡的侍衛和驍騎營官兵足足有三百多人吧,加上世子帶來的平西王府的家將和衛士足足有四百人吧,四百人卻連場火都滅不了,最後還要公主移駕,下官實在是不敢前去稟告公主。”
吳應熊聞言一愣,心中暗道,眼下這西南角和東南角的火勢已經向這邊過來了,柳飛鷹這小子竟然說不敢稟告公主,讓她移駕,看來葛爾丹分明就藏在公主的房中,這小賤人為了扳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