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強撐著,離開桌面,對著裴岑豎大拇指:“誰都別、別碰我!你小子…有…有點東西!善善跟…跟你在一起,我、放心!”說著還大力拍了下胸脯,引得劇烈咳嗽兩聲,眼瞧著就要朝一邊倒去。
幸好鬱文朗接住了她。
鍾善立刻找服務員要了解酒湯,分別讓兩人服下。
裴岑面上顯得清醒,臉頰仍是正常顏色,但講起話來,也醉乎乎的,“行,就憑這兩瓶酒,以後跟那傢伙吵架,我跟她一起幫你。”
鍾善笑笑。
鬱文朗委屈道:“我招誰惹誰了呀!”
等兩人喝完醒酒湯,稍微又停留了會兒,已經接近十點。
她和鬱文朗簡單商量,準備返程。
裴岑還能自己走出西圖瀾婭西餐廳,周蔚踉踉蹌蹌的,鍾善在一旁扶著她。
“讓她坐副駕駛吧,坐後面容易暈車,難受。”鬱文朗說。
鍾善從善如流,小心地將周蔚扶進車裡,給她繫好安全帶,到後排落座。
裴岑已經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
車內播放著柔緩的音樂,鍾善聽到過,是某個韓劇的插曲,歌曲名字和今天很符合,叫sprg ra
“先送你們到四季府,我跟你一起把蔚蔚送上樓,然後我再送阿岑。”鬱文朗趁等紅燈,商量著送人順序。
鍾善沒有意見。
半個小時的路程。
她打量著安靜的裴岑。
他閉著眼,睫毛在眼瞼下方倒著陰影,臉上沒表情時,望著便會覺得清冷幾分。
不似周蔚在前面哼哼,裴岑始終沒出聲,她只能從他眉頭是皺還是平坦著,判斷他難受不難受。
車內還開著暖氣,睡意漸漸佔據思考,鍾善找了舒服的角度,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半睡半醒之間,她能察覺到,手背覆上一層溫熱。
睜眼間,有人已經將她的手翻過來,尋到指縫,十指相扣。
她轉醒,瞅了眼身邊的人,仍然是閉著眼。
“醒了?”她壓低聲音。
回應她的是頻率均勻的呼吸聲。
鍾善視線落在兩人相牽的手,沒怎麼用力地,反握了下。然後朝他那邊坐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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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府。
下車前,她沒叫醒裴岑,和鬱文朗一起,扶著周蔚下車。
周蔚也在睡夢中,直到被放在床上,也沒醒來。
鬱文朗抓了把頭髮:“估計是不會半路醒來了。”
“別擔心,蔚蔚酒量挺好的,我還跟服務員要了解決藥,放床頭,她第二天醒來會吃的。”鍾善道。
鬱文朗點頭,“我在客廳等你。”
“好。”
等他離開後,鍾善從衣櫃裡找出周蔚常穿的睡衣,幫她換上。又去洗手間拿毛巾沾冷水,幫她擦了擦臉,又將瓶裝水和醒酒藥放在了床頭櫃。
做完這一切,她關掉頂燈,帶上門離開前,輕聲道。
謝謝你,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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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鬱文朗說什麼也不同意她要走到單元樓。
“挺近的,你們快回去吧。”鍾善說。
鬱文朗開著玩笑:“你也聽到阿岑喝酒前怎麼交代我的,我怕我讓你自己走回去,他明天醒酒了報復我。”
她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