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它了……哈……”
插劍入鞘,非常的勉強,顯然,這寶鞘並非聖劍之鞘。
他略略愕一愕,思道:“寶鞘!怪人如此重視,這‘寶’究竟在何處?”
百思不得其解,反臉一看洞外,已露出微弱的曙光,不由一聲“啊”!原來,他才知道是在夜間。
捧劍在懷,坐在怪人的墳堆前,閉目養神。旭日已升,方出洞口,看了看,怪獸已不知去向。
他順手用劍削下樹枝,在上面刻著:“無名老人之墓。”
插在墳堆之前,拜了四拜,揮動聖劍,光芒萬丈,青濛濛的,逼人生寒。
“我伍海萍得此聖劍,若有名師指點,何愁不掃除惡賊,得報大仇!”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是海萍此刻的寫照,他死而復生,不覺高聲喜呼,脫口說出那幾句話。
這兒是座絕地,往哪裡走呢?信步往南,挺身前進。深澗壑谷,長無止境,愈走愈走不完。一口氣,走出了三四里路,忘記了身上的傷痕,也忘記了疼痛。
正行間,忽然又看見了那隻怪獸,大大的一驚,閃退了幾步,橫劍戒備。等了好半晌,沒有動靜,他很奇怪,定目仔細看去,哎呀!
原來怪獸的身上纏繞著它在葛藤上發現的那條巨大的怪蟒,可是,都不動彈。地上血漬斑斑,泥土凌亂,滿是深坑,這顯是從怪獸和怪蟒惡鬥所致。
海萍又等了片刻,方持劍大膽的走去。
白霧嫋嫋,絕澗靜得非常怕人。
二十多丈遠的距離,也須相當的時刻,待他接近蟒獸,張目看去,不錯!的確是死了,蟒獸惡鬥,再加上怪獸捱了好幾劍,是以兩敗俱傷,否則,大蟒打不過怪獸。
海萍好奇,拼命的看著那隻其大無比的怪獸,良久,良久,他意測很可能是條千年的蜥蜴,餘悸仍在,轉身疾行。
白天,他在深澗採野果充飢。晚上,就找山岩小洞睡眠。
就這樣,他在這座絕澗內奔走了二十多天。神采煥發,有時還演練苑龍傳給的劍法和武功,倒也不覺得寂寞。
皇天有眼,他終於走出了絕地。
這裡,又是一座懸崖之上。
伍海萍破衣襤褸,在陽光照耀下行走,心中卻不住的想道:“斷崖不去了,得了聖劍,就該投拜名師,學習武功才好!”他好生興奮,一路跳躍疾行。
忽然,在他身後“啪”地一聲怪響,緊接著耳朵一陣生疼,幾乎痛出淚水。
海萍不由怒火騰昇,轉身望去,赫然是個二十來歲的綠衣少年。那少年驕傲非常,手中握著一條蟒鞭,冷冷地微笑著。
海萍本想罵他兩句,轉而一想,覺得自己沒有高深武功,犯不著惹事。他把滿腔的怒火強壓下去,舉步轉身就走。
走了不及六七步,蟒鞭又是一聲嘹亮的脆響!綠衣閃動,有人喝聲:“站住”!
海萍一驚,怒火又發,立身一看,那綠衣少年已傲然立在他身前。
“什麼意思!”海萍大聲喝問,右手卻向聖劍劍柄握去。
少年一聲驚噫,冷冷地回道:“有話問你!”
海萍氣沖沖地道:“素不相識,問什麼?”
少年冷然一笑,道:“你打哪兒來?叫什麼?”
“抱歉!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你找死!”少年氣盛凌人,話甫落,蟒鞭一揚,又向海萍抽去!
海萍這次可有了準備,往左一閃身,競躲過了打來的鞭勢。
少年又是嘿嘿兩聲冷笑,喝道:“你是不是從斷魂崖來的?”
“不知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半點不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少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