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他是誰了,在一個月前我曾見過他,一個月前他曾來過我家,參加過哥哥的婚禮,“你是嫂嫂的哥哥,趙昂。”
說完,我又瞧向馬車裡的嫂嫂,只見她對我笑笑點點頭。
“朝大小姐的記性還真是好!”趙昂笑道。
“那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禁問道,心裡琢磨著他們想做什麼。
“沒有什麼意思。”趙昂道:“只是這座城裡計程車兵如今都成了我們的人,而我只是想請朝小姐過來做客。”
他的這句話我聽出了大概的意思,他們這是想要謀反。
我道:“小侯爺佔據歸安城,不知陛下是否知曉呢?”
趙昂玩兒味的笑道:“知曉又如何?不知曉又如何?”
我咬牙切齒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哈哈大笑,“不過一個黃口小兒!”
趙昂都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了,我心裡算是徹底有數了,建文侯這一家想造反是早有預謀的了。
哥哥的這一場婚禮就是他們的一個陰謀,一方面他們是跟我們朝家聯姻,另一方面藉著哥哥的婚禮將親信埋伏京城周邊,一般若是沒有皇上的詔書,諸侯之家是不能擅自來京的,來京參加妹妹的婚禮,這是再合適不過的藉口。
先皇去世的早,當今皇上登基時不過三歲,現登基在位不過五年,諸侯中雖有幾位蠢蠢欲動,這卻是小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次謀反之事。
可雖說建文侯家在南方可算是稱霸,卻不知他們哪兒的勇氣,在這時挑起事端,京城的勢力一向一分為四,分別是趙姓本家昌文侯、外戚劉家、武將沐家和同為武將的朝家。四家更是掌握著付國大部分兵權。
就算他如今捉我做人質,不說父親會不會妥協,就算妥協,光憑朝家一己之力,他趙昂想攻下京城也是很難的。
但若是能攻下京城,這付國的寶座便是信手拈來的。畢竟趙、劉、沐、朝四家的主要成員如今都是在京城之內的。就算是掌握著付國大部分的兵權,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能號令將士的、手握著兵符之人都被困在京城之內。
到時,再逼小皇帝寫禪位詔書,便可一勞永逸。
嘖嘖嘖,這般兵行險招,我不禁感嘆建文侯家的人還真是膽子大的呀!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未曾再與趙昂他們糾纏,只得跟他們走。趙昂跟嫂嫂招待我的地方竟然是歸安城的衙門。
待我走進去一瞧,又不禁稱歎:“嘖嘖嘖,都湊滿三桌了,看來沒我的位子了!”
“既然都沒有位子了,小侯爺不如放我回去吧!”我朝趙昂呵呵一笑。
趙昂道:“朝大小姐急什麼,怎麼說,你也是我妹妹的小姑子,自然要更加禮待些,已經給朝小姐單獨準備了一間房和一桌子菜。”
“呵呵,小侯爺還真是客氣啊!”我不自然的笑著。
仔細看了看這三桌人,基本上都是些公子哥兒和小姐,乍一眼望去,居然還有幾個熟面孔。其中還有在哥哥婚禮上,讓我驚豔到的男子沐子逸。
當時,我還並不知道他叫沐子逸。
只是那趙昂太過於客氣了,竟指著一桌子的人給我一一介紹。
“這是劉家的二公子劉守。”
“這是昌文侯家的三姑娘趙冉。”
“這又是劉家的四小姐劉思。”
……
說實話,雖說我在京城呆了十七年,卻鮮少參加女眷的活動。第一是母親去世的早,父親未再續絃,雖有姨娘,但論理姨娘又不能管事,自然而然她們也不知向誰發請帖,第二就算給家中小姐發,幾個姨娘的女兒又比我至少小個四五歲,我與她們在一起也無話可講,與其他家的小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