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被蕭清旭拉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更加加深了趙唸的怨念。
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偏僻?偏僻到手機都沒有訊號!要打電話的話,非要用屋內那看起來已經成為古董的老式電話。
趙念有時候想或許這正是蕭清旭的本願,這個傢伙彷彿正鐵了心想要與世隔絕,其實趙念還在暗自慶幸,因為一開始趙念提出要出外散心,蕭清旭先選的是北極……比起去那裡看北極熊,似乎還是呆在這溫暖的屋子裡比較幸福一點。
趙念還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只是過來住兩天,以他的個性就會立刻遷移了,地球那麼多,世界多寬闊,從這頭走到那頭也要花費很長時間,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蕭清旭好像愛上了這個地方,從一來到到住下,一直到現在十多天過去了,他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而這幾天下來,趙念覺得自己已經飛快地增長了幾十歲,幾乎就變成了一個合格的老人,每天都在屋子裡打轉,難得的出外打獵不是被獵狗拖得半死就是滑下山坡滾得頭暈。
一開始他還樂天地想,他們大概在這裡呆上三天就會果斷離開,撐死了半個月,如今漸漸都過了半個月,蕭清旭這種“隨遇而安”的表現,徹頭徹尾不是他的風格。
趙念逐漸地很害怕,很擔憂,這幾天他幾乎要發狂了,他跟蕭清旭不同,趙念是個喜愛熱鬧的人,這樣單調的鄉間隱居生活,讓他的心對原先那種花花世界充滿了嚮往,但是看到蕭某人一張淡漠的臉,眉宇間充滿了波瀾不驚的冷淡,看著他坐在窗戶前望著外頭雪花翻飛的樣子,簡直像冰雪之神,氣質那麼接近的,但趙念不敢多說。
他甚至有些擔心蕭清旭大概有點瘋掉的傾向,甚至晚上睡覺前開始習慣鎖門,——萬一蕭某人夜間夢遊起來,或者一時興起,把自己幹掉怎麼辦?
趙念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期望春天快點來到,他還如此的青春年少,不應該就隱居他鄉默默無聞終此一生。
這一天雪下的格外大,天一入黑趙念就打著哈欠爬上床了,因為實在太過無聊,反正就算待著樓下都沒別的事,書他不愛看,電視節目千篇一律,要不然就是坐在窗戶前看雪花,或者跟僕人大眼瞪小眼,還不如縮在被窩裡做春夢的好。
趙念慢慢地快要睡著,迷迷糊糊中卻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趙念假裝睡著不出聲,外面蕭清旭叫道:“念子,出來,快點!”他扔下這一句,踢打踢打走了。
趙念咬牙切齒,心中流淚想:“他就不能多叫幾次嗎?真沒面子。”本來在心中打定主意要違抗皇帝旨意,但是在被窩裡糾結來糾結去過了幾分鐘,終於還是爬了起來,趙念嘆了幾聲,為表示“臣不服”之心,於是乾脆只穿了睡衣。
趙念下樓,見蕭清旭坐在壁爐旁邊的沙發上,出乎意料竟然也穿著睡衣,見他下來,一招手。
趙念走過去,哭喪著臉:“幹嗎不睡覺?”
蕭清旭說:“睡不著,我在地窖裡找到好酒,陪我喝。”
趙念望著旁邊那幾瓶陳年葡萄酒:“不要吧,清旭,你不要想不開啊,拿了這麼多。”
電視裡面嗚裡哇啦地在演出老片子,黑白影像的老愛情片是蕭清旭最近的至愛,裡頭晃來晃去的人,也是屋子裡兩個寂寞的人的唯一的觀眾。
蕭清旭說道:“快去開了。”
趙念嘆一口氣,大概他就這勞碌命了,只好奉命拿了一瓶。此刻夜深,氣氛靜謐,只有外頭的風雪聲跟壁爐裡頭的木頭燒著發出的噼啪聲 響,很適合談心。
趙念一邊開酒一邊問:“清旭,其實這句話我老早就想問了,你……你們是怎麼分開了?”
蕭清旭不回答。趙念也沒指望他就乖乖地回答,趙念回來,拿了兩個杯子倒滿了,說道:“我叫僕人起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