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接著說:&ldo;目前這兩撥人只是小打小鬧,想必你入瞭望京,要來的更多。&rdo;
漢生冷冷道:&ldo;還不是因為你太高調,涼州大馬,華貴馬車,沒人注意都難。&rdo;
潘芷雲摸了摸頭:&ldo;其實以我的身份,不管什麼馬車都一樣。以我大晉第一糧商的名頭,高調也好低調也罷,盯著的人都不會少。既然如此我幹嘛要虧待自己?還不如住得舒服一點。&rdo;
二人說話的間隙,年稷堯已經將自己射出去的弩箭一根根從屍體堆裡拔了回來,雖然沾染了血跡,但仍然透著鋒利的光澤。這是她父親年華親自為她做的防身之物,機弩的弩箭一共就二十四根,而且在珍珠塔的時候已經遺落了三根,剩餘的二十一根箭矢,她一根都不想浪費。
漢生瞥了一眼沒有絲毫好感的黑衣人道:&ldo;你要去望京做什麼殺什麼人都與我無關,只是若你敢傷害到陸沉,我不會放過你。&rdo;
隨後漢生又道:&ldo;時候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我要儘快去一趟大圓塔寺把王兄安置好,才好放心面對以後的麻煩。&rdo;
潘芷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與漢生年稷堯上了馬車,青衣車夫從林中返回,清理完馬車上掛著的箭矢檢查了一下馬車暫無損傷以後,駕車繞了林外一條稍遠的路繼續朝著望京方向前行。
黑衣人並未與他們一起,而是消失在林中,不過漢生知道他一定在裡馬車的不遠處。
馬車上的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年稷堯擦拭著弩箭上的血跡,低頭不做聲。漢生也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圖,或者說沒有這個心情。潘芷雲卻覺得有些不自在,氣氛讓她有些坐立不安,她決定開個玩笑。
&ldo;我們這一回遇刺,可真的是走了一些彎路。&rdo;
原本想著逗漢生與年稷堯一笑,可話音一落,前者面無表情閉上了眼睛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後者挪了挪位置,坐在離她更遠的地方,依舊擦拭著手中的弩箭。
潘芷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一大一小二人還真是像,寡言,倔強。
&ldo;小巫在晉王宮中。&rdo;漢生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正是沉寂已久的神屋。
自從珍珠塔回來以後,漢生在腦海中試著喊過神屋多次,都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她以為神屋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如今難得神屋主動發言,讓漢生很是意外。不過神屋的聲音不比以前,這一次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滄桑或者說無力。漢生為神屋醒來開懷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忍不住問道,&ldo;神屋,這些日子你還好嗎?這麼久沒有出現是否是因為珍珠塔一戰消耗太大?&rdo;
神屋道:&ldo;我沒事,只是沉睡了一陣子,如今已經恢復,你不必擔心。&rdo;
漢生分明聽出那聲音中有強行掩飾後的疲憊。
&ldo;真的不要緊嗎?我總覺得發生了些事,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能與我說嗎?&rdo;漢生仍然不放心地問道。
神屋沉默良久,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ldo;先到望京再說。&rdo;
很明顯神屋不想與她說起中間的事情,漢生也不好再逼問,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上一次使用追魂陣尋找小巫的下落,雖然追魂陣中途被破,但她與小巫之間仍然有一份微弱的感應。這份感應能夠讓她知道小巫所處的大致方位在哪,是否還活著,但也僅限於此。
這一路前往望京,註定不是一場順利的旅行,漢生心裡嘆了口氣。
終於要回到她熟悉的地方了,她的心情反倒五味雜陳起來,所謂近鄉情更怯,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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