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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你去忙吧。&rdo;紅衣長老似乎很疲憊地用手揉了揉鼻樑,對明誨擺擺手。
明誨小沙彌雙手合十一禮後,退出了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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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
&ldo;咳咳,這風沙也太大了。&rdo;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出現在街道上,皆覆著厚厚的面紗。
大風颳起,帶起來的是一陣一陣的黃土,飛在空中,如同蒙了一層昏黃的霧氣,天色亦晦暗,雖是晴天雲也不算濃,卻無法見到陽光直射,仰頭只能見到金色的光源處蒙了一層毛邊。
漢生眯起眼,和年稷堯艱難前行,方向並不是北戎十三陵,而是十三陵旁的一個小鎮‐‐虎口鎮。
按照從&ldo;聚德齋&rdo;得到的地圖,這個鎮是距離北戎十三陵最近的一個小鎮,若要前往十三陵,翻過虎口鎮東面的後山,再穿過一道懸崖,就能直接到達。
漢生與年稷堯二人稍稍熟悉了北戎的苦寒生活便前往這座小鎮,打算先在小鎮住下。&ldo;聚德齋&rdo;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名叫盛德興,一張長年如同喝醉酒一般通紅的臉頰與鼻頭,眼角齊額角有一道看上去很嚇人的刀疤,為人卻很和藹。
若非漢生再三推辭,盛德興就要親自送他們二人前來虎口鎮。最後的結果就是,德興寫了書信一封給虎口鎮的好友,將漢生說成是他的遠親侄子和侄孫女,躲避仇家前來虎口鎮暫住。
今日啟程前往虎口鎮,漢生與年稷堯早已知曉北戎風沙大,平日裡出門也是面覆厚紗,沒想到今日驟然而起的沙暴依然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眼淚直流。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雖不多,一個個卻很淡然用面紗或者衣袖捂緊了口鼻,該幹嘛幹嘛,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ldo;北戎的風沙比望京還要猛,真難為他們這麼惡劣的天氣還來出門在外。&rdo;
年稷堯看著前方路過的老嫗,衣服上打著厚厚的補丁,面目乾枯,背著一個沉甸甸的籮筐,手裡還抱著一個年幼稚童,自己只是稍微掩了掩面上的灰紗,用手用力護住稚童的口鼻,大步大步向前邁去,不由感嘆。
&ldo;人是很堅強的,再艱苦的地方只要有一絲生的希望,就會千方百計地活下去。&rdo;漢生道。
&ldo;是這個道理。&rdo;
&ldo;沿著這條路走到底,再走半日我們便能到達。&rdo;又一陣強風吹來,漢生下意識眯起眼留一絲縫,另一隻手將面紗捂得離口鼻更近些。
第一四二章 虎口小鎮
一路走走停停,年稷堯與漢生頂著風沙,最終還是在日落之前感到了虎口鎮。
讓二人有些鬱悶的是,剛剛到達寫著&ldo;虎口鎮&rdo;牌坊的地方,便風收雲住,消退得半點風沙都沒有。
被沙暴吹得灰頭土臉的年稷堯與漢生大眼瞪小眼,有些無奈。
運氣這個東西,有時候真是不好捉摸。
在牌坊下稍稍休整,將身上的灰抖了抖以後,二人就直接按照&ldo;聚德齋&rdo;掌櫃盛德興所給的地圖尋到了他的好友,沈巖。
沈巖是個地道的獵戶,長年累月鑽著森林打野物過活,行蹤不定,時常一進森林十天半個月才帶著獵物回來。這一次漢生她們的運氣倒是不錯,按著盛德興給的地址,一下子就找到了正準備出門的沈巖。
沈巖看上去不過而立之年,一身矯健的肌肉面板卻奇白,襯得他頗有幾分文人氣質。而且更為難得的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