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rdo;

&ldo;你再看看這個。&rdo;

漢生又丟給襄侯一封帛信，這是她從褐色錦盒取出的一封。

這一回襄侯眼睛瞪得更大，&ldo;這…這，竟是真的？臣弟雖與平南侯交往不多，自小卻也一道讀書受教於老太傅，平南侯的字跡再熟悉不過，定不會看錯。這是…寫給惠美人的？&rdo;

漢生點頭。

&ldo;商湯真是大逆不道！&rdo;

襄侯怒將帛信摔在地，臉色通紅。

漢生始終神色平靜，&ldo;所以，離贛關那邊的佈置不急。&rdo;

&ldo;是否動用耳衛？或是南海大傳教士？恕臣弟直言，在離贛關動手，平南侯戰死沙場，王上受的非議小得多。咱們北戎將士對戰晉朝兵士向來以一敵二，十萬晉軍遠道而來，就算離贛關破，咱們也很快能打回來。&rdo;

&ldo;不必，離贛關此戰，孤不想輸。孤對你另有安排。&rdo;

&ldo;王兄需要臣弟做什麼？&rdo;

&ldo;此番增援離贛關，兵符雖在他手，一萬五千的步卒尚在盤山大營，他最快也要明日方能到盤山調動軍隊，而北戎有常例，出征前，所掌府兵兵符需交由兵部代掌。&rdo;

襄侯皺眉，&ldo;可平南侯若在府中，就算有兵符，也未必能調動他的府兵。&rdo;

&ldo;明日他自然不會在府中，孤已為他安排好了去處。&rdo;

襄侯一點即通，&ldo;臣弟明白了，這就去兵部取他府兵兵符。&rdo;

漢生點頭，&ldo;有勞。&rdo;

&ldo;為王上效勞，乃臣下本分。&rdo;

襄侯抱拳一禮，利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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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宮。

同樣燈火通明，雖已夜深，卻有二人無眠。

&ldo;惠美人，此番你主動來找本宮，當真決定好了？&rdo;

問話的是王后，端坐在正殿之中的座位上，面色不比見到漢生時的溫婉，更多的是清冷，或者冷漠。

惠美人跪在地上，蒼白著一張臉點點頭，妝容相較午後淡了許多。

&ldo;本宮不會阻你，也不會幫你，你自求多福。&rdo;

&ldo;臣妾多謝王后。&rdo;

惠美人神色多出一分堅定來，磕頭起身，離去。

王后的貼身侍女皺眉，&ldo;平日裡處處和娘娘針鋒相對，如今倒難得見惠美人對娘娘這樣恭敬的一面。&rdo;

看著惠美人離去的背影，王后神色複雜道，&ldo;是啊，錯看了她。&rdo;

第一六四章 涼亭一見

今夜格外長，也格外靜。

襄侯走後，漢生只是再看了一眼御案右邊懸著的北戎邊境圖，目光再次在北平鎮停留。摸著懷中的錦袋，她的思路開始飄遠。

她總覺得她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的手開始下意識地撫摸著右手小拇指。

或許那裡應該戴一枚戒指。

她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又很快否決。

那裡曾經似乎有一枚戒指。

那似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溫暖感覺。

漢生搖搖頭，自嘲一笑。

莫名成了北戎王，她對於屬於北戎王的親情本就沒